“去把徐嬷嬷叫来。”
裴执脸色冷淡,表面平静实则内心暴怒,他倒不知魏王府里什么时候多出个主子,能替他做决定了。
“主君,老奴可是做错了何事?”徐嬷嬷小心翼翼窥着裴执脸色,见虞听晚躺在那里,恍然道:“是老奴没注意管束好姑娘,竟叫她逮着机会自戕了。”
城阳公主早逝,徐嬷嬷作为乳母曾受先魏王的托,给裴执寻几个通晓人事的婢女,她挑的自然都是和自己沾亲带故的,自觉贤惠舒雅,适合放在后院。
谁晓得裴执一个都看不上,徐嬷嬷还当他当时年纪小没开窍,谁料这么些年魏王身边真的一个女人都没有。
如今带回来个来路不明的,养在望春台不说,还长一副祸水模样,一看就不是什么好货色,徐嬷嬷早就见虞听晚不顺眼了。
今晚裴执若来了还好,若不来,那情花膏也够折腾她了。
裴执自然明白她的那点心思,神色缓和了些,徐嬷嬷舒了口气,却听到耳边传来裴执风轻云淡的声音。
“谁允许你擅自替孤做决定,拖下去,赐毒酒。”
“主君,”徐嬷嬷连忙磕头求饶,“主君,公主还在时,老奴便伺候您了,主君……”
裴执陡然暴怒,一瞬间撕开那张温和伪装,“还敢提孤的母亲,这里是望春台,你居然在此处给孤的女人下药!”
他就算再想要虞听晚,也不会在望春台。
“不必赐毒酒,在阖府的奴婢面前杖毙。”
裴执说完,看着一旁不敢动的婢仆,心头怒火仍未熄灭,“都出去,今夜伺候虞姑娘的,自己领二十棍。”
内室空荡荡的,只剩两人。
虞听晚的理智快被吞噬尽,脑海中唯一的念头就是离榻边那个男人远些。
裴执伸手握住她的脚踝,情绪不明道:“左右都在榻上,你还能逃去哪?”
情花膏只是催情助兴所用,并非是毒,若裴执丢下她不管,过上一夜,她也就清醒了。
只是这一夜,会很难熬。
“虞听晚,”裴执突然喊了一声,他的声音沁着凉意,叫她意识清醒了些,“孤没有那么下作,趁着今夜行房,你大可不必这般防备。”
把她强行带回魏王府,是他那日气昏了头,过了一夜他隐隐畏惧,这不对,他最引以为傲的便是善于克制自己,为何那日情绪失控得厉害。
此后数日,他都不曾见她,直到忍不了了,他告诉自己,人生苦短放纵一回也无妨,他大可以给虞听晚安排一个假身份,长安权贵们都认识她又如何,谁敢置喙?
他的名字,照样可以清清白白留在帝王本纪上。
面对虞听晚,他已经放纵一回,绝不会允许有第二次,譬如此刻,哪怕他下腹火热涨得难受,也不会趁此刻要她。
裴执矜傲自持,喜欢的女子中药后才愿同他欢好,对他而言是侮辱。
“你身上好凉。”
虞听晚最后一丝理智也被吞噬,下意识寻求帮助,在榻上摸到裴执一双手,紧紧扣住,身子贴紧他的后背。
裴执僵住片刻,耳根泛红,将她从自己身上推开,大步离开内室,吩咐婢仆取冰块来。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