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离家之时,她年纪尚小,担忧他探亲路上受伤,偷了家里所有止血药,一股脑塞进这匣子,还一本正经叮嘱他:“哥哥,要是你没钱了,就把它当掉,换些饭吃。”
虞修昀当时大笑,揉了揉她脸颊的肉:“等哥哥回来,就把它卖了,给我家晚晚换糖糕吃,不告诉爹娘。”
虞听晚不动声色将匣子放在一边,“如意,将它收好,毕竟是江陵侯一片心意。”
“后日便是陛下寿辰。”虞听晚看了眼手腕,“我也好的差不多了,也不能总躲着不出去。”
如意有些迷茫,前几日娘娘不是还说,这样躲清静也好,打算一直躲下去么?
刚巧秋桃端着荷叶汤和冷元子过来,疑惑道:“方才听见外头似乎有动静?”
虞听晚舀起一勺冷元子,岔开话题,十分欣慰地点头,“这冷元子比上回做得好,看来秋桃的厨艺大有进益。”
“这是皎月做的。”秋桃闷闷道,随后转过脸问如意:“所以方才到底怎么了?”
“江陵侯送了一匣子丹药,娘娘忽然想去陛下寿宴。”
如意说话一贯字越少越好,可这两件事放一块说,叫秋桃脸色怪怪的。
秋桃无奈道:“如意,以后这种毫无关系的事,可以分开说。”
“咳咳。”虞听晚忽然呛着了,她有些心虚,这两件事还真不是毫无关系。
想来江陵侯便是他哥哥派来接她的人,只是她也不知,傅循自身难保,怎么救她出去。
三更半夜,虞听晚睡得正沉,忽然察觉有人碰了碰她,黑暗中心下一骇。
那人出了声,似乎是个少年,声音却有些柔。
“姑娘,我是虞公子的人。”少年点亮了火折子,火光映照之下,他眉眼带笑:“瞧姑娘气色,你是装病?”
“江陵侯?”
“我在路上杀了傅循,所以,我就是他。”少年顿了顿,“姑娘也可以叫我阿寻,虞公子便是这么喊我的。”
“你杀了梁王的儿子。”虞听晚睁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她兄长到底在南方做了什么。
“那又如何?”阿寻满不在乎,“杀他又没什么费劲的。”
虞听晚忽然想起什么,赶忙道:“你快走,殿内有魏王的探子。”
“放心,都睡死过去了。”阿寻露出些苦恼的神色,“我白日来时瞧了眼,估摸着弄不死他们,只好使些阴招了。”
阿寻叹口气,公子也没和他说,这活这么累啊,怎么还要和斩龙卫对上。
“姑娘,你内殿房梁上有一个,外头树上有一个,还有外殿也藏了一个,至于明面上的估计更多,我也拿不准,一视同仁全用了迷药。”阿寻摇头,“这漪澜殿比我想象的热闹多了。”
“那他们醒过来——”
阿寻打断了虞听晚的话,再一次强调道:“姑娘,他们查不到我的,放心。”
身为公子心腹,他这点自信还是有的。
虞听晚点了点头,沉默片刻后问道:“我兄长,还好么?”
“您说公子?”阿寻“唔”了一声,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概括虞修昀这几年过的日子,“等姑娘到了金陵,自然就明白了。”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