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桃连忙叫她打住,“好了,倒也不必把来龙去脉说那么清楚。”
虞听晚声音柔缓道:“皎月,那麻烦你带着阙神医走一趟了。”
此言一出,皎月露出笑容,对着阙闻语气轻松道:“需要奴婢拿些烈酒来么?”
阙闻点头,他有些恍惚,皎月是斩龙卫出身,斩龙卫居然还会笑?
当初裴执“请”他出山时,带了几百斩龙卫把他隐居的地方围成了铁桶,那些人一身的煞气,活像修罗。
阙闻接过皎月手中的酒,在如意伤口上擦了一遍,拿起剪子和银镊子,将腐肉剃去,如意痛得忍不住晃脑袋。
虞听晚拍了拍她的手背,柔声道:“再忍忍,就好了。”
如意眨了眨眼,真的没再乱动,哼也没哼一声。
“马上天气暖和了,新肉结痂会快些。”阙闻舒了口气,准备回太医署。
如意睡过去后,虞听晚在外殿一边看皎月的鬼画符叹气,一边等她回来。
“娘娘,阙神医说他认得路了。”皎月回来后,冷静的声音在看到贵妃手中几张纸时变了调,一双手背在身后绞啊绞。
“你下笔怎的和拿匕首似的,恨不能将纸捅出个窟窿。”虞听晚一边教她,一边写了几个字给她看。
皎月默不作声,在结束后,收起纸笔,忽然道:“娘娘,您真的很好。”
秋桃在一旁笑着插话:“你现在才知道么?”
“一开始,是不知道的。”
秋桃被她一句话噎死,“你先前这么和人说话,没挨过打么?”
皎月挠了挠头发,有些尴尬道:“暗卫不被允许和外人说话。”
虞听晚笑道:“无妨,把秋桃的话匀给你一半,刚刚好。”
“只要娘娘不嫌弃奴婢就好。”皎月讷讷道:“娘娘,奴婢话少,不会把你的事都说给魏王听。”
“昨夜,奴婢要是扛着如意走房顶,没人能发现的,况且您一个人出去,也太危险了,遇见魏王怎么办?”
秋桃疑惑道:“你昨夜醒了?”
“我昨夜压根没睡着。”皎月习惯了秋桃把话题扯远的本事,继续对虞听晚道:“娘娘,您昨夜走的路靠近春山殿,魏王每年三月初十会去那里待着。”
虞听晚怔了片刻,慢慢点头,心里顿时不安。
好在直到如意病愈,阙闻日日来漪澜殿,也没人发现什么。
午时,虞听晚在午睡,皎月便守在屋外,忽然一张令牌掉在她怀里,她脸色顿时血色尽失,抬头看了看屋檐,一个人影也没有。
她像游魂似的飘到秋桃面前,幽幽道:“我有些事,你先去娘娘门前守着。”
见到裴执时,他正站在春山殿外,看着断壁残垣不知在想些什么。
“见过主公。”皎月气若游丝。
“你近些天,一份消息也没有往魏王府递。”裴执轻声笑了一下,“孤倒是没想到,你这般忠心。”
“主公,娘娘近日并未出漪澜殿,自然没有什么消息。”
魏王剑出鞘,寒光摄人,剑尖抵住她的心口,裴执目光森森,压抑着怒火道:“她与阙闻日日相见,别告诉孤,你不知道。”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