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近不大递信了。”裴执言语带笑,欣慰道:“是贵妃身边无人生事?孤觉得这是好事,故而想嘉奖你。”
“嘉奖”二字一出,分明冬日,皎月却直冒冷汗。
“主公恕罪,奴婢……奴婢以后不会了。”
“回去吧。”裴执摘下手上的玉扳指,递给皎月,“把这个送给她。”
翡翠扳指碧色湛然,是上好的成色,皎月收好后,忽然问道:“主公,您与崔柔宜成亲后,能把影月还给奴婢吗?”
“还?”裴执轻笑一声,“你妹妹是签了生死契的杀手,只要她不背叛孤,到了年纪,孤自然放她走,与孤成不成亲,有什么干系?”
斩龙卫的前辈说,当年先魏王成亲时,将身边人皆换成了男子,皎月还以为裴执也一样呢。
皎月见裴执动怒,知道自己好像又说错话了。
“还有,谁说孤要与崔柔宜成亲?”裴执面上添了几许冷意。
“大家都这么说。”皎月垂下头。
裴执有些心堵,不再说话,只抬手让皎月快些离开。
“怎么去了这么久?”虞听晚见皎月终于回来,轻声问道。
“路上遇见了魏王。”
虞听晚了然,不再追问,外头的袁夫人和袁祈不知在说什么,半天没回来,众多女眷闲聊起来,独独谢萱和虞听晚不说话。
“贵妃,敬你。”谢萱忽然抬头,笑着对虞听晚举起酒盏。
衣香鬓影中,虞听晚满饮一盏,冲她笑了笑,这酒并不烈,对她而言如同喝水。
“传闻贵妃的父亲嗜酒,看来贵妃的酒量也不错。”谢萱的脸已经有些泛红了。
虞听晚的父亲酒后便爱吟诗,因风姿出众,被文人誉为玉人,虞听晚的美貌和酒量纯属遗传。
谢萱有些晕晕乎乎的,走到虞听晚身边坐下,握住她的手道:“你不知道,我见到你有多高兴,我终于见到你了,比见我长姊还高兴。”
这话声音不小,崔柔宜听见了,便掩唇笑道:“谢五娘这话,是指贵妃比王夫人还厉害了。”
谢韵出身名门,自幼与兄长一道习字读书,才华斐然,谢太常曾扼腕叹息:“恨阿韵不为男儿身。”
纵使是女子,也不妨碍谢韵的诗文被盛赞有名士之风。
崔柔宜这话,是要把虞听晚架在火上烤了。
谢萱胡乱“嗯”了两声,随即摇头,好像清醒了一些,“呵呵”笑了两声,“总之都比你强些。”
崔柔宜脸色一白,谢韵倒是丝毫不恼火,只是命人端解酒汤来,她对虞听晚道:“贵妃,舍妹被家里惯坏了,什么话都说,若是给贵妃添乱,臣妇惭愧。”
“无妨。”虞听晚笑了笑,“谢五娘率性,我很喜欢。”
崔夫人有些恼火道:“王夫人,谢五娘这般贬低我家柔宜,这便是陈郡谢氏的教养么?”
谢韵神色平静,“断章取义,试图挑拨离间,崔氏是这么教儿女的?”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