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醒来后顿感头疼,迷迷糊糊之间察觉到温香软玉在怀,心中一惊康熙不由得低头看去。
模样有些熟悉可是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康熙满腔的怒火无处发泄,冷着声喊了声“梁九功”!
来了来了,今日这关可不好过,只是他们师徒两个倒霉也不能便宜了永和宫的这两位。
想拉着他们当垫背的,那不能够!
梁九功给小德子使了个眼色,自己则弓着腰快速进了殿内。
“万岁爷,奴才在呢,您有什么···哎呦!”
康熙一边穿衣裳一边给了梁九功一脚,直挺挺的往后倒去梁九功像是乌龟翻了身似的,一时间竟没有快速爬起来。
可见康熙是真的发了火,这是在拿他出气呢。
“狗奴才,你给朕解释解释这是怎么回事,这女子又是谁?”
康熙刚把里衣穿好就朝梁九功走去,辫子被甩起了弧度,吓得梁九功腿都软了。
“别人不知你还不知朕的想法?朕若是想招人侍寝还来永和宫作甚?朕看你是享福想多了现在都可以来做朕的主了!”
梁九功赶紧爬起来跪在地上直呼冤枉,他低着头可怜巴巴的将昨晚的事讲给康熙听,三言两语就讲事情讲明白了。
“万岁爷,您就算给奴才一万个胆子奴才也不敢往您床上送女人啊,别说别的,就是宜主子知道了奴才就得脱一层皮。”
梁九功越说越心酸,这好端端的都是什么事啊!
拿袖子擦了擦眼泪,梁九功委屈的抬眼看了眼康熙,随后低下头诉苦道:“奴才一回来便瞧见小德子刚换完衣裳出来,奴才还来不及训斥他就听到了殿内的声音。非是奴才为自己和小德子脱罪,实在是,实在是昨晚有太多的巧合了!”
梁九功的一席话说完康熙脑子也清醒了许多,往床上看去,恰巧对上红柳的一双眼睛。
里面钦慕与爱意交织,同时还有一丝胆怯与依赖。
见康熙看她,不知何时醒来的红柳用被子将自己包裹住,跪在地上为小德子陈情。
“万岁爷,昨夜的确是不关梁总管和德公公的事,是奴才愚笨不小心泼了德公公一身水。也是奴才见您喊口渴才靠近的您,至于之后的事···”
红柳咬着唇脸色发白,头狠狠的磕在地上,掷地有声地说:“千错万错都是奴才的错,是奴才爱慕您没有将您推开,是奴才连累了梁总管和德公公。”
“只求您能饶恕他们二人,红柳···红柳愿以死赎罪。”
说着红柳就站起身往一旁的桌子角撞去,偏巧撞的方向要从康熙身边经过。
红柳眼很决绝,手心却一片湿濡,心中暗暗祈祷乌雅庶妃是真的没有骗她。
她所说的一切都是乌雅庶妃教的,若是没用,那她做鬼都不会放过那个贱人。
好在康熙的理智回笼,说一千道一万这毕竟是乌雅庶妃的居所,睡了她宫里的人还把人逼死,事情说出去那乌雅庶妃便无法做人了。
康熙伸手一揽就把红柳拦住,后者心中松了口气,腿直接软了。
这回全都是最真实的反应,红柳摔倒在康熙的怀里,康熙将人抱到床上,冷声问道:“出了这么大的事,乌雅庶妃呢?”
······
小艺子过来求情的时候纳兰珠才知道康熙把人给睡了,心中暗骂乌雅庶妃诡计多端,而康熙这个大种马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不管香的臭的都来者不拒。
看着主子这副大受打击的模样,柳绿和桃红心疼极了,庄嬷嬷给小艺子使了个眼色示意他赶紧闭嘴。
庄嬷嬷蹲下身握住纳兰珠的手,轻柔的声音将纳兰珠的思绪勾了回来。
“主子,奴才知道您心里苦,可作为后妃这些都是您要经历的。万岁爷只有一个,宫中的妃子确是源源不断的,有得宠的就会有失宠的,花无百日红的道理您应该懂的。”
这也是为什么庄嬷嬷总劝纳兰珠赶紧生子的原因。
在最受宠的时候有喜总比不受宠了有喜要好,瞧瞧马佳庶妃这个前车之鉴便懂了。
庄嬷嬷轻轻的晃了晃主子的手,见她迟迟没有说话心中难受极了。
“奴才知道您难受,您就是哭两声嚷两声也好啊,您可千万别憋坏了。”
“小艺子,梁总管和小德子的事你还是去找佟妃吧,现在毕竟后宫都是她在掌管,不然你去一趟慈宁宫也成,何苦来挖我家主子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