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服药了吗?”倾沐追问。
“若肯服药,今日怎会卧床不起,”路擎明愁眉不展,见倾沐犹豫,“放心,我已为他敷冷巾退热,恶人自有天收,他不会轻易西去。若真不愿,便将禾宝带回你处,待我事毕,再去接他。”
倾沐抿唇,未点头亦未摇头,只道:“你先去吧。”
路擎明看时辰紧迫,未再多言,驾车离去。
目送路擎明远去,倾沐抱紧禾宝,纠结问道:“想随我回家吗?”
“吱吱!”想!
“不想啊,那我送你回路笙禾府上,是你自愿,与我无关,”倾沐如释重负,招手唤车,报出路府地址。
至路府,倾沐遇难题,上次离府,钥匙未留,现无法入门。
立于门前,倾沐略显烦躁,“如何是好?”
她瞥见开启的窗,眸光一闪,又问禾宝:“想进去吗?”
“吱吱!”不想!真不想!
“想啊,好,我翻窗而入,是你想回家,与我无干!”
禾宝:……
凡尘琐事,你概不沾手!
倾沐自窗而入,安置好禾宝,大功告成。
出禾宝房,她不自觉驻足于路笙禾门前,掌中握着路上购得的药。
“他既不喜你,又对你严厉,你何必管他死活!”倾沐自语,欲走又止。
“毕竟是我上司,也是禾宝之父,他若去了,谁付我薪酬,谁照顾禾宝?为薪酬与禾宝,不可让他有失,反正非心疼他,我心无愧!”
倾沐深吸一口气,轻启门扉。
室内宽敞,布置简约,符合路笙禾性情,唯素净之床上堆满绒毛玩偶,显得格格不入,颇为奇异。
未料路笙禾竟有如此童心未泯的一面。
倾沐轻手轻脚步入,望向榻上之人,他戴着眼罩,似在沉睡,但苍白面容与干裂嘴唇透露其状况不佳。
将药置于床头,倾沐欲离,手腕却被猛然扯住。
低头视之,乃路笙禾,然他仍戴着眼罩,未知是否清醒?
倾沐挣扎,不敢用力,未能脱身。
“路笙禾?”倾沐唤之,未得回应。
“娘子。”
倾沐正欲抽手,闻其突唤,惊得几乎失足,她甩手,终得解脱,却也将他惊醒。
路笙禾摘下眼罩,一双俊目凝视她,虽病重,眼神依旧锐利,语带寒意:“谁准你进来的!”
倾沐心一颤,嗫嚅道:“我,我送,路公子让我送禾宝回家,说你发烧,我顺道买了药,见你睡着,便未唤醒,放好药就想走,然后……”
“滚!”路笙禾不耐打断倾沐语无伦次的解释,坐起,眉宇间尽是烦躁。
倾沐委屈,嘟囔:“走便走,凶什么凶!”
她行几步,又回头,怒视路笙禾:“药在桌上,快吃,别烧傻了,没人管你!”
“你向来如此恬不知耻?”路笙禾非但不领情,反讽笑道。
倾沐面色一沉,“我何曾恬不知耻?”
路笙禾语含讥讽:“无缘无故闯入有妇之夫的房间,不是恬不知耻是什么?你父母未曾教你礼义廉耻吗?”
倾沐被他盯视,呼吸似被扼住,鼻尖酸楚,怒火中烧:“对,我就是恬不知耻!我父母早逝,我是师父抚养成人,他粗枝大叶,未教我女子应守本分,满意了吗?你爱要不要,病死拉倒!”
她转身欲去,未见路笙禾眉头紧锁,盯着她的背影,喝道:“站住!”
倾沐欲径直离去,却终究停步,回头瞪视路笙禾:“还想骂我什么?”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