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系一人,便不由自主地注视其行止,每一动皆似镀金光,熠熠生辉。
难道路笙禾乃天界使者?
倾沐速将此荒诞念想摒弃,心中默令勿再对路笙禾存丝毫妄想。
然而,路笙禾一旦入其视线,空气似凝固,身不由己,周遭尽显尴尬。
原来他嗜咖啡,喜食苹果,与她同好,亦厌果皮。
路擎明言其烹饪技艺超群,然此生无缘品尝,因他仅愿为一人亲下厨灶。
他有微洁癖,唯独面对禾宝,此癖不复存在。
办公之时,最忌人声鼎沸,常戴金丝眼镜以避尘嚣。
思索之际,喜以指轻叩桌面。
失眠之夜,抱禾宝坐于露台,静观星河。
每一新知,皆令倾沐暗自欢喜,私下忆起,心间如蜜糖满溢,甘之若饴。
“你无恙乎?笑得如此春风得意?”
手在眼前晃动,倾沐回神,瞪向手之主:“何干于你!”
“谁管你,”路擎明手持水杯,本是取水而来,见倾沐一脸春风,眉头紧锁,言道:“春已逝,望自持,若真难耐,外间男子多矣,吾身为同舍男儿,汝此举,实令人心惊!”
倾沐笑容收敛:“你休管,便是寻猪,亦不屑于你!”
路擎明嗤笑,“你求我还未必应。”
他转身欲去,眼角余光捕捉到倾沐目光掠向书房,心中警钟大鸣,蹙眉问道:“莫非你对……”
路擎明未言尽,只以目光询问倾沐。
倾沐脸颊绯红,“胡言乱语,我未曾!”
路擎明未戳破,冷哼一声:“无则最好,劝你勿痴心妄想,你与他,绝无可能。”
倾沐深知其言非虚,心中仍不免郁郁,情绪低落,起身向门外行去。
“你要去哪里?”路擎明忧其行差踏错。
“上班!”
是夜,倾沐心神不宁,时而恍惚,谭艳艳察其异样,问之,倾沐只得以含糊之词应对。
怎会无事?
自那夜起,心已全然系于路笙禾,明知无望,幻想却如野草蔓生。
实在羞愧难当!
倾沐懊恼至极,以头撞墙,未料力道失控,竟在墙上撞出一洞,惊动了邻室的薛经理。
薛经理赶来,无奈言道:“墙破无妨,你莫受伤。”
倾沐尴尬致歉:“薛经理,抱歉,非我本意。”
见其满脸羞愧,薛经理笑问:“何事困扰,这几周来心神不宁,上班时常走神,是哪家少侠,勾走了我们倾沐的魂魄?”
“是,哎,等等,你怎么知晓?”倾沐诧异。
薛经理微笑道:“我非盲人,你这情窦初开的模样,显然单相思,说来听听,是哪家的公子,魅力如此之大?”
“是,是……”倾沐难以启齿,羞涩望向薛经理,路笙禾毕竟是上司,若不知其觊觎,如何立足于此?
薛经理见状笑道:“不必为难,若不便言其名,至少描述一番,既已心动,何不勇敢追求,而非在此伤及无辜墙壁。”
倾沐叹气:“若能追求便好了。”
“为何不可,世人皆双目一口,有何不同?试之方知不可能,且若他真非凡品,追求亦不吃亏,万一成功,岂非你之幸?”
倾沐闻言,眸中闪过光芒,此言不谬,但心中仍有畏惧:“我仍有些害怕。”
“怕什么?”
“一见他就心虚,”倾沐撇嘴,不明所以。
薛经理不以为意:“无妨,酒壮怂人胆,见他前饮酒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