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笙禾注视着倾沐手提咖啡步入,身后紧随一位英俊男子,眉头不禁微蹙。
“此乃何人?”路笙禾与欧阳文期异口同声,目光投向倾沐询问。
倾沐侧目望向身后的欧阳文期,一时语塞,心中茫然无措。
她脑中一片混沌,不明所以地遭遇求婚,又莫名其妙地被带至客栈。
一切来得太突然,她尚未回过神来。
“在下乃蛮蛮之友。”欧阳文期洞察倾沐的尴尬,温文尔雅地代为答道。
路笙禾轻应一声,上下打量欧阳文期,只见他正深情款款地凝视着倾沐。
他眼神一凛,语气平淡中隐含不满:“吾乃其修行资粮之源。”
欧阳文期沉浸在对倾沐的凝视中,仅捕捉到“父母”二字,猛然惊醒,竟向路笙禾深深一鞠躬:“师尊,请允蛮蛮嫁予在下。”
路笙禾心道:何时多出个弟子?!
倾沐亦是诧异:何时多出个师尊?!
“他是我的雇主,我负责护其周全。”倾沐脸色微变,连忙解释。
望着路笙禾那挤眉弄眼的模样,倾沐深知他内心已笑不可抑。
哎!为何一时冲动,将欧阳文期带来此处!
欧阳文期自知失态,皆因满脑子皆是与倾沐成婚之事。
他面露赧色,向倾沐致歉:“抱歉,非我本意。”
倾沐强忍住拍飞路笙禾笑容的冲动,无力摆手:“你且寻个清静之地歇息。”
欧阳文期意识到自己令倾沐难堪,再次致歉,满心愧疚地退出房门。
倾沐咬牙将咖啡置于路笙禾面前:“三十灵石,多谢!”
路笙禾挑眉,笑意难掩:“吾乃你师尊,竟向为师索要灵石,不肖弟子。”
倾沐笑露皓齿:“亲兄弟还需明算账,师徒亦如此。”
“付账!”倾沐伸手向他。
“记账。”路笙禾轻拍倾沐之手,顺势夺过她手中的布袋。
他手掌宽厚而温暖,触碰间电流般的感觉轻轻划过她的心田。
倾沐心头涌上一丝异样,脸颊微热,不再追讨灵石。
路笙禾目送她离去,放下咖啡,迎着阳光审视自己的手。
未曾料想,这看似刚毅的女子,手竟是如此小巧柔软。
如棉云一般。
经过一个下午的沉思,倾沐理清思绪,决定与欧阳文期谈谈。
尽管欧阳文期相貌不俗,且向她求婚,但关键在于,她根本不记得此人。
“你说,不愿与我结道侣?”欧阳文期语气中透着伤感,鹿眸般的眼眸紧锁倾沐,使她倍感愧疚。
“蛮蛮,你是否厌我?”他小心翼翼地询问。
“非也。”倾沐摇头,尽管此人突然出现,但她对他并无恶感。
欧阳文期愈发难过,眼神黯淡:“那你为何不愿与我结道侣?”
倾沐:……
这从何说起?
“非也,你我并不相熟,怎能结道侣?”倾沐苦恼地抓着头发。
她对欧阳文期印象颇佳,但这并不代表要与他结为道侣。
欧阳文期忽地握住她的手,语气诚挚:“蛮蛮,纵你忘却吾亦无妨,吾心悦你足矣,愿护你周全。”
倾沐尴尬地挣开他的手,头疼不已:“为何非要与我结道侣?我还年轻,无意嫁人。”
“你已二十三,不算年幼。”欧阳文期直言不讳。
倾沐觉此人固执己见,耐心耗尽:“谁言我二十三?我实则二十五,生肖属虎,家母不允今年出嫁,可满意?”
欧阳文期愣了愣:“你母不是早逝?”
倾沐:“……滚!”
她刻意转头,避开欧阳文期失落的目光,决绝离去。
自作孽,亲手断了自己的第一段情缘。
有些心疼。
解决完欧阳文期,倾沐心情低落地回到路笙禾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