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厂长赶紧接话给老伙计解围,这俩孩子再说下去在给老蒋气晕了:“行啦,不看看几点了,都吃完饭了还不抓紧休息一下,不然下午能有精神工作?”
其实他是把从小到大所有的伤心事儿都想了一遍,才止住笑的,妈的,这俩小崽子说话也太气人了,更搞笑,只要这话不是说自己的就行。
关厂长说完话,就拉着气的脸都快青了的蒋主任走了,这家伙可别在被气出来个好歹,这人年纪也不小了,咋也不能让两个未来的人才,刚来工作就背上个气死同事的谣言。
等关厂长跟蒋主任出了食堂大门后,关厂长实在是忍不住喷笑出声儿:“哈哈哈,不愧是大学生啊,这嘴,这嘴...”关厂长一时找不到词儿来形容。
蒋主任有些气愤的说:“这嘴也太损了,我咋得罪这俩人了?”
“老蒋啊老蒋,你也要好好说说你那侄女了,你是不知道,我这两年接到多少来告状的,都是你家侄女惹出来的,可别真的让你那攒起来的面子,都让你那侄女给祸祸没了。”
“人家也没说错,要是想找对象就找一个好好的谈,这是干啥?恨不得全厂的适龄男青年都扒拉到自己身边来,这是想干啥?”
“难道你还真等着有人受不了了,告你侄女一个那啥连累你们一家子人?可别忘了,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今天不就是踢到铁板上了。”
“别以为大家都没看出来,还不是看见新来的小钱同志跟小孙走的近,你侄女故意过去找茬的,人家小钱没说出来不是没看出来,是维护小孙的名声呢。”
“你可别给我糊涂,小孙家可不简单,别到时候给自己的工作都作没了。”
别人不知道,他还知道一些的,当初小孙过来,老领导都给他打电话嘱咐过了。
蒋主任狠狠的深吸一口气:“我真的很糊?我以前咋看我侄女还挺可怜的呢?”
“那你跟我说说,她哪可怜的了?”反正他没看见可怜,就看见了贼拉能作妖。
蒋主任看着关厂长认真的脸,他就仔细的回想起来,想了好半天好像印象里的思语只剩下柔弱的哭泣了,好像每次看见她她都再被欺负,哭的可怜的不行。
然后就会有人站出来一顿指责跟思语对上的人,可具体因为什么事儿他还真不知道,耳边回响的都是思语一句句,没有,我真的没有,她不是故意的之类的话。
张张嘴,他还真说不出来具体思语都是被人怎么欺负的,反而最后都是被说的,都成了那些所谓欺负她的人,受到的伤害反而更大,她好像都能全身而退,大家骂的人都是别人。
就是啊!为什么受了欺负的人,反而次次都是胜利者呢?她是真的受欺负了吗?还是一直是她在欺负别人?
关厂长嗤笑一声儿:“想不起来了吧,你那侄女每次都是这样,还没说两句话呢就开始哭,弄的好像谁都欺负了她一样,可是我也问过了,每次都是她先挑头的,人家只要反驳一句,她就跟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
“老蒋啊,你也不年轻了,现在的形势你是一点儿也看不出来?可别因为一个侄女将你半辈子的努力都给消耗没了,你可还有自己的亲生孩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