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你个小孩牙子,还想着修理好这金贵玩意儿?”要说二蛋上山弄头野猪回来,他都不至于这么惊讶。
这修理这玩意儿是一般人能做的到的?就是村子里那上过初中的人都不敢说这话,这二蛋小丫头是咋张嘴就来的?
钱笑一下就不服气了,啥意思?看不起谁呢?她不会还不会学咋地,本来没抱啥太大的希望能修理好收音机,可听了堂爷爷的话,她还非要修理好不可了,咋能这么瞧不起人呢?
“堂爷爷,你咋还能看不起人呢?人都说自古英雄出少年我咋就不行了,我能上山打猎,肯定也能给这东西修理好。”
钱宝柱一看平时嘻嘻哈哈的堂孙女都要急眼了,他是不是秃噜嘴说错话了?就算是他瞧不起小孩子也不应该大咧咧的说出来,是不是伤了孩子的心了?
“那啥,堂爷爷这不是想着,这玩意儿太复杂,不能给你太大的希望,不然到时候多失望啊!”
您老这安慰的话还不如不说呢:“我指定能修理好这个。”她还就不信了,这最原始的电器,她二十一世纪堂堂的大学生,还就拿它没办法了?
钱笑是一点儿也没发现,她现在的思维跟性格,越来越像小孩子靠拢了,一点儿也没了刚刚恢复记忆时候的那种矜持,就好像她从来没活过那二十多年一样。
也很好理解,毕竟她多出来的也就是一段记忆,她现在是真真正正出生于上个世纪四十年代,生长于五十年代的,地地道道的一个八岁孩童。
钱宝柱就稀罕这孩子这一向不认输的劲儿:“行行行,你能修理好,你要是能修理好,堂爷爷花钱买过来,放咱村子里让大伙一起听。”
钱笑眼珠子转转,这倒也行,自家要是留下先不说电池多难弄,就是整天家里得来多少人看这稀奇玩意儿?多闹得慌啊!
“那咱能给些粮票跟肉票不?”
钱宝柱……这家伙,就好像你真能修好一样,不过他也不泼凉水。
“行,你要是能修理好,不光粮票跟肉票,还给你一张布票咋样?”当然前提你真的能修理好。
钱笑眼睛一亮,布票啊农村最缺少的票了:“那咱可说好了,堂爷爷可不行到时候耍赖。”
钱宝柱屈指敲了敲钱笑的脑袋:“臭丫头,你堂爷爷啥时候说话都是一个吐沫一个坑儿,你只要努力修理好就行了。”
钱笑将自己还有些干瘦的小胸膛拍的啪啪响:“您老就瞧好吧,我钱笑想做的事儿,就没有做不成的。”
钱二宝跟钱三宝都嘴角抽抽,自家二蛋越来越能吹了,才认识几个字儿啊,就敢打这个包票?
钱宝柱被逗的哈哈大笑:“哈哈哈,行,堂爷爷就等着给你发票了。”
车把式也好笑的摇摇头,这钱大宝的闺女可真是个活宝,跟钱大宝小时候一模一样。
钱笑被钱宝柱这么一激,那豪言壮语就这么咔咔的出了口,到了家里后这个后悔,这玩意儿要是这么简单,就不会有这收音机被卖掉的事儿了,她现在后悔还来得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