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动!”陆靳谦对她的话充耳不闻,抓住她乱动的手指。
“疼!”
陆靳谦皱眉:“消毒当然会有点疼,但也不至于疼到不能忍受的地步,你别那么娇气。”
“我哥给我消毒的时候特别温柔,特别轻,你能不能也温柔些轻一些?”
“我不是你哥。”
这句话阮菲今天听了两遍,她有些不高兴了,缩回手湿漉漉的眼睛瞪着陆靳谦。
“就算不是我哥,你是男人,对女孩子就不能温柔些?”
陆靳谦看着阮莫,阮菲这还是第一次对他发火。
本来就不愿意,还被凶,他很不高兴,但良好的教养不允许他发火。
“好,我轻点。”
“这才对嘛!”阮菲吸吸鼻子,伸过手指。
纤细如玉的手指很好看,陆靳谦无心看,他拿着蘸了消毒水的棉签,轻轻的,一点一点地给伤口消毒。
细细的一道口子,斜斜地划破中指指腹,看着伤口,阮菲有些担心:“你说会不会留疤?”
陆靳谦不是医生,不过他看着浅浅的伤口,说:“伤口不深,应该不会。”
“陆老师说不会,就一定不会。”
陆靳谦抬眼皮看阮菲,这话要是从云安嘴里说出来,他一定很受用。
“如果你是疤痕体质,就不一样了。”
上一秒还高兴的阮菲,整个人又不好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疤痕体质,真要是的话,就不妙了。
都怪自己,怎么那么不小心!
看出阮菲的难过,陆靳谦又说:“已经这样了,过几天伤口好了就知道了,再担心也没用。”
阮菲这才从难过中走出来。
“不需要缠纱布了,贴个创可贴就可以。”陆靳谦说。
“陆老师说可以就可以,”心情好转的阮菲等手上贴好创可贴,她展开笑颜:“陆老师,我来找你,还有一件重要的事要告诉你。”
“回头再说行吗?我赶时间。”
“就一句话。”
陆靳谦压下不悦:“你说。”
“我被卓然公司录用了!”
陆靳谦听完若有所思:“卓然,这名字有些熟……”
“是一家公关公司,我可是打败很多应聘者才被录取,人事说了,只要我做得好,三个月转正后就给我加薪。”阮菲没敢说卓然公司就在金石公司旁边。
“你之前不是说要考研吗,不考了?”
“陆老师不在学校了,我还考什么。”
“听我一句劝:不要因为任何人改变你自己的人生,到时候后悔的是你,不是别人。”
“没关系,一张纸,对我来说要不要都无所谓。”
优渥的家庭让阮菲有这个底气。
陆靳谦看了看手表:“时间差不多了,我……”
阮菲厚着脸皮又说:“陆老师晚上有空吗?我请你吃饭,以示谢意。”
“不用了,这点小事不足挂齿。”陆靳谦第三次看手表,“我真的该走了。”
阮菲失落地拿着药箱离开,门开了,外面站着一位身穿旗袍、风韵犹存的女人。
阮菲愣住了。
程如画也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