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古淮良被一阵急促的叩门声吵醒。
他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疑惑地嘀咕道:“谁啊,大清早的扰人清梦。”
“三哥开门啊,是我和灵瑶。我们这里有个天大的秘密!”古淮辛在门口高声喊道。
闻言,古淮良赶紧起身穿上外衣,打开门扉。只见古淮辛一脸神秘,而古淮喜则紧跟其后,脸上写满了焦急。
“什么秘密?”古淮良大步迈出门槛。
古淮辛将古淮良拉进屋子,古淮喜跟在身后关上门。
确认四周无人之后,古淮辛才神神秘秘凑到古淮良耳边低声说:“我已经知道疫病从何而来了。”
“哪儿?”古淮良双手抱怀盯着古淮辛,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开始关心起这些了,于是随口一说,“该不会是招祥寺吧。”
“还真被你说中了。”古淮辛双手一拍,“的确是招祥寺。”
“你们是如何得知的。”古淮良不以为然,他扬起眉毛,慵懒地靠在椅子上,偏头问旁边的古淮喜,“灵瑶,你四哥今天是不是忘记吃药了,这种事怎么能乱说?”
此言一出,古淮辛气得差点跳起来。
“三哥,是真的。”古淮喜挽住古淮辛的手腕,“修卓之前告诉我,说他与他父亲是遇到劫匪追杀才落魄于此,但昨天当我无意中和他提起招祥寺的净安法师时,我发现他神情不对,后来我再三追问,他才告知我实情。”
“嗯哼?”古淮良侧耳倾听。
“原来,修卓与他父亲之所以被追杀,是因为在招祥寺上香时,无意间得知净安法师和另一个僧人的谈话,他们正准备给古淮国降下瘟疫,净安法师发现修卓与他父亲二人的偷听,因此对其一路追杀至此,而修卓的父亲也在逃亡过程中失血过多而亡……”
说着,古淮喜竟然暗暗红了眼眶。
“挺伤感的故事。”古淮良点点头,然后直起身子,他捏捏下巴说,“不过我有一个疑问,这覃韫一介柔弱书生,净安法师法术高强,他是如何摆脱净安法师的追杀的呢?”
“修卓既然武不得,那当然是智取。”古淮喜思索片刻,抬头自信满满地说,“他那么聪明,想摆脱净安法师当然是轻而易举的事。”
“只听覃韫一面之词,不足为信。”古淮良面上露出狐疑的神色。
“灵瑶所言是真是假,我们去会一会那净安法师便知晓。”古淮辛随手抓了几颗桌上的花生,手里开始剥着花生。
“我相信修卓不会骗人。”古淮喜撅着嘴。
她依稀记得覃韫提起净安法师时眼中那股浓浓的恨意,绝对不是可以装出来的。
“你了解那个覃韫么?”古淮辛最爱吃花生,剥花生也是他的强项,一转眼功夫,面前已经有一大堆花生米了,他瞥一眼古淮喜,嘴里喃喃道,“他父亲是母后的故友,他可不是。这人道貌岸然,还对你动手动脚的,一看就不是好人。”
“四哥,你误会了,修卓他……”
“另外,你跟他很熟么?”古淮辛把一颗颗花生扔到空中,再仰起头用嘴去接,“别整天修卓,修卓地喊。”
“修卓虽然不会武功,但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且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古淮喜双手撑着下巴,双眼放光,俨然一副花痴样,夸完覃韫,她话锋一转,吐了吐舌头说,“不像你,只知道舞刀弄剑。”
闻言,古淮辛原本稳健的步伐突然失去控制,花生落在脑门上,砸得他“哎哟”一声。
“行啊丫头,敢这样说你四哥。”古淮辛被气得鼻子冒烟,他捡起花生丢进嘴里,使劲地嚼着,“你再也别想吃到四哥的冰糖葫芦了!”
此刻的古淮辛,恨不得把覃韫也当成花生米给嚼碎了。
“哟,这就开始嫌弃你的哥哥们了,”古淮良翘起二郎腿,他盯着古淮喜,悠悠说道,“灵瑶啊,听你这一说,我倒是对这位覃公子越来越好奇了。”
古淮喜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三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乐允,”古淮良侧目瞥一眼古淮辛,道,“此次去招祥寺,把这位足智多谋的覃公子也带上,如何?”
古淮辛一颗花生落入嘴里,朝古淮良连连点头。
古淮良表面上是在酸古淮喜,实则是在暗自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