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府内,亭台楼阁,翠竹掩映,一片静谧。
百里泽一行人疾步踏入府门,脸色凝重。
百里泽踏进书房,却没有看见百里江洵的影子,问了林晖,才知道幽云国的士兵又开始挑衅滋事,百里江洵已经出发前往古淮边境。
他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忧虑,幽云国近月来越发嚣张跋扈,仿佛有意挑衅,挑起事端。
百里泽缓步走出书房,来到自己房中,他静静地坐在椅上,目光深邃。
房间的另一头,古淮良正怒火中烧,他双手叉腰,在房间里来回踱步。
“这老不死的,当真是嚣张跋扈至极!”古淮良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怒火,他的双手紧握成拳,仿佛要将那满腔的愤怒都捏碎在掌心。“若非父皇看重这老东西的医术,认为他能造福百姓,我早就将这狂妄之徒……”
“早就怎样?”许君剑的声音冷冽如冰,打断了古淮良的话。
古淮良猛然转身,只见许君剑双眼微眯,眼中闪烁着危险的寒芒。
百里泽在一旁静静观察,他能感觉到许君剑身上散发出的杀意,那是一种压抑到极点的愤怒和仇恨。
古淮良毫不畏惧地迎上许君剑的目光,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一字一句地说道:“不然我早就,杀、了、他!”
话音刚落,许君剑便如一头暴怒的猛虎般冲了过来,一拳狠狠地砸向古淮良。
古淮良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他并没有躲闪,而是硬生生地接下了这一拳。
“砰!”
一声闷响,古淮良被打得后退半步,嘴角溢出一丝鲜血。他抬手抹去嘴角的血迹,眼神中透露出几分挑衅和轻蔑。
“晨羿,你就这点能耐么?”古淮良冷笑着问道。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对许君剑的嘲讽和不屑,仿佛在说:
凭你这点微末的本事,也想报仇雪恨?
许君剑被古淮良的话激得更加愤怒,他紧握双拳,眼中闪烁着疯狂的火焰。
然而,就在他准备再次出手之际,百里泽及时拉住了他。
“晨羿,冷静点!”百里泽低声喝道,“我们现在需要的是冷静和理智,而不是被愤怒冲昏头脑。”
许君剑闻言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心中的怒火。
百里泽说得对,他们现在最需要的是找到治疗疫病的方法,而不是在这里消耗时间。
古淮良转过身去,背对着许君剑,不再说话。
房内陷入了一片沉寂,只有窗外的竹叶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发出沙沙的声响。
“许君剑,半夏姑娘给你的药,究竟是什么?”黑吟的声音打破了房间的沉默,她走到许君剑面前,目光深邃。
许君剑微微皱眉,伤口的疼痛似乎在这一刻加剧,但他仍努力保持冷静,沉声道:“香苏散。”
“香苏散?”
百里泽疑惑地重复了一遍,显然对这个名字并不熟悉。
许君剑深吸了一口气,疼痛让他的脸色显得有些苍白。他在椅子上坐下之后才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香苏散,乃是一剂古方,可治四时瘟疫、伤寒之症。”
“香附调血中之气,紫苏叶散血脉之邪。”许君剑继续解释着香苏散的原理,“两者相合,里通外达,让血液得以良好运转,使邪气无处藏身。”
“说点听得懂的吧,”古淮良忍不住插话道,他的语气中透露出几分急切,“就说所需哪些药材?”
许君剑闭上眼睛,脑海中浮现出父亲的身影和教诲。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心中的情绪,缓缓说道:“香附子、紫苏叶各四两,甘草一两,陈皮二两。”
古淮良闻言,立刻转身朝外走去,边走边喊道:“潼业,备马!我马上进宫让太医准备这些药材,分给城北百姓。”
看着古淮良离去的背影,许君剑的双眸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百里泽注意到他指尖滑落的血迹,心中不禁担忧起来。
他知道,许君剑和古淮良之间,虽然立场不同,但却有着一种难以言说的牵绊。如果不是因为两国之间的纷争,他们之间或许不会闹得如此僵。
然而,现实却是残酷的。
许君剑心中的仇恨和愤怒,让他无法轻易放下对古淮良的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