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平川看着眼前的东洲城,脑海中不断闪烁着那一窝蚂蚁,他就是那样眼睁睁的看着敌人在自己的面前一点一点的摧毁了东洲城。
蒋平川痛恨自己,痛恨自己没有实力与三界通使对抗,痛恨自己的愚昧无知,那三界通使在自己面前悠闲的毁掉了东洲城。
自己却傻乎乎的在那里为着一群蚂蚁感到无辜,没有想到的是那群蚂蚁的象征对象就是眼前的东洲城,这里很少有打斗的痕迹。
其中大多数的痕迹方向是一样的,看起来很顺畅,蒋平川知道这是因为整个东洲城没有人抵抗的住三界通使的攻击,这里是东洲城的发源地,也是东洲城的墓地,一切都在三界通使的挥手间结束了。
蒋平川神色恍惚着朝着东洲城里面走了进去,看着一处有一处的烈火,看着尸横满城,有的人满脸的恐惧,有的妇女怀抱着襁褓中的孩子,有的人手中拿着鱼肉,有的人还在做着手中的工作。
当灾难来临的那一刻时间像是被定格了一样,这里的人还没有反应过来那攻击已经消失,所有的一切都没有了生机。
留在这里的除了鲜血除了碎肉之外全是焦炭,东洲城的人就像是一群蚂蚁,他们被人任意的宰割而不要付出任何的代价。
蒋平川顺着满是碎石的街道朝着东洲城城主府的位置走了过去,看着被人一脚踩成碎渣的东洲城城主府,蒋平川跪在了城主府的门前呵呵的苦笑着。
“我是副城主,我是东洲城的副城主,嘿嘿,哈哈哈哈,为什么不杀了我,为什么”
蒋平川赤红着双眼看着被烈火熏烤的赤红的天空,那里一片一片的火烧云弥漫着东洲城的上空,蒋平川的声音沙哑着。
那是一种极度无助的心情,他忘不了三界通使那一脚一个的踩死地上的蚂蚁,那一脚踩下去东洲城就要死掉一个无辜的百姓。
蒋平川脸上被三界通使留下的伤疤猛然像是被人按住了一样,一股火辣辣钻心的疼痛感冲击到脑海中,蒋平川眼前所有的景物都变的层层叠叠有着无数的影子。
蒋平川捂着自己的脸站起身子慢慢的挪动着步子朝着府中走去,在走到大门口的时候蒋平川愣住了,他那层层叠叠的视野中显化出一个翠绿色的佛珠。
珠子还在散发着幽幽的绿光,蒋平川迈着步子突然闪着一个趔趄蒋平川整个人都直挺挺的都摔倒在地上,整张脸与地面上的青石板狠狠的撞击到一起。
蒋平川睁着迷离的眼睛朝着那串佛珠爬了过去,将佛珠握在自己的掌心中蒋平川还能够感受到上面的余热。
他用那双已经什么也看不清的眼睛扫视了一圈没有看到宫老爷的尸体,在蒋平川的心里宫老爷要么是逃跑了要么是被埋在在一片废墟下。
蒋平川翻过自己的身子,在他爬过的地上慢慢的都是鲜血,蒋平川的嘴唇被青石板狠狠的咯破与鼻子中的血混合在一起。
蒋平川微微张合着自己的嘴看着头顶的那片天,忽而一阵风吹过,蒋平川侧着头看着风吹来的方向,在哪里有一根竹竿。
杆子上面挂着一副被烧掉一般的画像,蒋平川一眼就认出那是楚云歌留给韩家的那幅画,画上的青年已经脸上带着桀骜不驯的神色嘴角微微扬起。
他的脖颈处被人用鲜红的朱砂笔写了一个“杀”字,这个字是不完整的,因为画像的下半部分已经被烈火烧掉,残留的部分上面挂着一个少了一半的“杀”字。
蒋平川闭上了自己的眼睛,那个画像一定是三界通使故意留给自己看的,蒋平川回想起三界通使说过的话,他说自己的第一世要被他欺辱,第二世要被他欺辱,第三世也要被他欺辱。
而自己当时的脑海中闪过的是三个人的画面,后面两个一个是楚云歌一个是自己,蒋平川裂开嘴笑了。
“凌云霄,那是凌云霄,我茅山道千年的强者都被你欺辱我,呵呵,大言不惭,我在那里没有看到他们低头,没有看到他们退缩,你可以杀了我们,可是你永远赢不了茅山道......”
蒋平川撇着嘴很是讽刺的说道,在他还想继续说的时候自己的脖颈处却被一股力量死死的锁住,他涨红了脸没有办法继续说话。
只能够用着破烂着已经塌陷下去的鼻子努力的呼吸着空气,每吸一口气鼻孔中救会喷出鲜血,蒋平川瘫软的躺在地上感受着自己脖颈位置传来的窒息感。
在蒋平川的手脚开始因为窒息开始抽搐的时候那股力量突然莫名的消失了,蒋平川就这样惨兮兮的躺在地上,体内的八块道晶体还在飞速的运转着。
可是他们反馈给蒋平川的真气只能够修复蒋平川身上其他的伤痕,每次到达蒋平川面部的那块伤痕的时候真气便再也难进丝毫。
当体内的真气强行修复蒋平川面部的那块伤疤时蒋平川便会遭受到万蚁蚀骨的痛苦,他的脸上像是被人不停的用烧红的烙铁烤烫着。
蒋平川撤去了身上的真气,将所有的真气都封印在自己的身体中,真气刚刚被蒋平川封锁住便迎面轰过来一股强大的热气流吹得蒋平川眼中慢慢的都是泪水,蒋平川吸入一口满是灰尘的空气剧烈的咳嗽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