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千禧停下脚步,一双如鹰隼般敏锐的眼睛落在了宫女的身上,喉咙里发出一声低沉的颤音,“哦?你是何人,为何单独拦我呢?”
“回执权大人,奴婢名叫绿萼,特奉大御太后懿旨,请大人移步西苑,有要事商议。”她说得诚恳而又急切,眼神中透露着难以抗拒的铭命之意。
德千禧的眉宇间流露出一瞬的思索,然后,他点了点头,“既然是懿旨,那我自当即刻前往。”
绿萼心中一松,脸上绽放出感激的微笑,“执权大人,请随奴婢来吧。”
西苑内,大御太后李辞浅坐在石凳上,她的手紧紧抓着拐杖,面露出一丝焦急。周围的花园里,花儿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但她的心思显然不在这儿。
德千禧在宫女绿萼的引航下,步伐匆忙,快步穿过这片宁静的花园。
就在见到李辞浅的那一瞬,他的步伐微微一顿,似乎是被她脸上的焦急所触动。他快速地走向她,一边走一边观察着周围的环境,确保安全。
“执权大人!”她一看到德千禧,便用尽力气拄着拐杖站了起来。她的动作显得有些笨拙,可看得出是出于对他的尊敬。
德千禧的步伐放缓,拱手一拜,眼神中带着敬意和一丝探询。
“不必多礼,不必多礼!”
李辞浅急忙连连摆手,声音中充满了急切。
她示意身边的宫女,绿萼,快步过来,手里搬着一张雕刻精美的红木椅子。
德千禧看了一眼椅子,再看了一眼李辞浅,缓缓坐下,他的身体微微向前倾,显示出他的准备倾听。
在他坐定之后,绿萼小心地退到一旁,她的眼神不时在两人间来回扫过,显得有些忐忑。
李辞浅看了德千禧一眼,深吸了一口气,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唉,执权大人,哀家一把年纪了,这辈子没有求过任何人,但这一次,哀家,打算求您一件事。”
她的手指紧紧抓着拐杖,指尖因用力过猛而呈现出微微的泛白。
“御太后,请讲。”他轻声开口,视线依旧望着地面,似乎在示意自己的虔诚和尊重,“若是臣能办得到的,臣将不遗余力。”
李辞浅紧握着拐杖,眼中划过一丝渴求,“执权大人,此事您大概已有耳闻,涉及寂尘和魏云虎的那桩风波。”
德千禧的双眸微微上扬,示意自己正在聆听,他轻轻点了点头回应,额沁微汗:“不错,魏云虎他们挟持久明侯的消息,臣已获悉。”
他完全不敢直视大御太后憔悴的面容,以免心中一软。李辞浅摇动拐杖,慢慢挪动干枯的双手,最终将其伸出,握向德千禧粗犷而温和的手掌。
德千禧不由自主地抬起头,被她突如其来的动作惊得一愣,“大御太后,您这是?”
语气中带上了紧张和错愕。她的手那般颤抖,拥有着创伤和焦虑交织的力量,“救救寂尘,哀家的孩儿,他真的无辜!”
李辞浅的声线带着一丝哽咽。
德千禧一面感受着她那颤动的双手,口中却连忙辩解,“大御太后,这般举动太过失态,让臣怎么能够接受。”
他边说边试图轻轻把手抽回,但李辞浅抓得更紧,仿佛要将这最后一线希望牢牢握在掌中。
她的眸中充满了悲切和哀求,“哀家知道,寂尘或许在御所大人眼中,惹下大错,但他也是被贼人挟持啊。”
“那些乱臣贼子已经伏诛,可现在,哀家害怕御所大人会对寂尘有所误会。”
李辞浅立刻感受到了德千禧手上的力道放松,她的心里升起一丝希望,眼中泛着泪光。
“哀家何苦,竟然要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儿子,就这样被误会,被投入死地。”
李辞浅吟吟连声叹息,仿佛每一声都能掀起心湖里的涟漪,“执权大人,寂尘终究是我的骨血,我不能眼睁睁看他葬送于御所大人的刀下啊。”
她的声音几乎哀求,“您是正直的执权,定能洞察是非,请您一定要向洛夏明陈此事,力谏他要明察啊!”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