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熙淳的唇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几乎不可察觉的笑容:“本王,当然愿意。”
那笑意中蕴含着一种几乎可以触摸到的权力渴望,以及对即将到来的未知的期待。他从小就被告知自己是永平帝的长孙,生来注定要担负起帝国的未来。
在他的心中,皇位不仅是他的遗产,更是他的使命和责任。他坚信,无论是德白洺还是德熙茗,这些角色都是过客,他们不配,也没有能力,夺走那份属于他的重担和荣耀。
德寂完的目光投向了窗外的远方,似乎在寻找着什么未知的力量。转回头时,他的声音带着一种不同于往常的深邃,
“幕府内部,也有一位,属于本大人的内应呢。”这句话落下后,他的嘴角勾起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似乎隐藏着某种巨大的计划。
这个笑容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感觉到了一种未知的紧张气氛。
他轻轻地,几乎是悄无声息地补充道,“那么,就让我们看一看,接下来的幕府,会怎样吧。”
他的声音轻轻地在空中回响,似乎是在确信着一个新时代的来临,那是一个由他和德熙淳共同书写的时代。在他看来,这一刻,所有的阴谋都变得光明正大,所有的抗争都变得意义非凡。
片刻后,邓言奉命离开王府,刚走出王府大门的时候,脚步匆匆,犹如秋风扫落叶,突然间,他身体一个踉跄,几乎要摔倒在冰冷的石阶上。
恰在此时,迎面就撞上了唐重好。他急忙稳住身形,额头上的汗水顿时成了证明他内心紊乱的标记。
“重好兄,亲王殿下今日有要事处理,所以,你就先别进去了。”他话音急促,眼神闪烁着不安,两手在空中划了个半圆,像是想护住什么秘密。
“要事?”唐重好一怔,眉头紧蹙如山峦,凑到邓言的身旁,声音低沉,扯住了他的衣摆,小声问道:“什么要事?”
他的目光犀利,似乎要洞穿邓言防备不甚坚固的盔甲。
“你也知道,陛下驾临玄菟城,想必此刻,他们是为这种事吧。”
邓言垂下眼帘,视线飘忽不定,陡然间他似乎找到了力量的源泉,仰起头胸有成竹地说道。他的手如戏剧中的演员,划过锋利的空气,伴随着每个字的落下,邓言的身影也越发显得孤独而坚定。
唐重好轻轻点了点头,心中却如潮水般翻腾,宗宇凌是德熙茗的忠诚跟随者,那一日在御所宗庙不期而遇的情景,仿佛一道闪电般在他心中掠过,照亮了德熙茗的踪迹。
是的,德熙茗,那个女皇,她曾经的影子仍旧在他的记忆深处挥之不去。每当夜深人静,她的音容笑貌就会无声地浮现,让他挣扎在旧梦和现实的边缘。而今,她真的已经来了,这个消息对他而言,既是震惊也是意料之中的事。
在唐重好的脑海中,那些日子,面对皇权斗争的腥风血雨,她总是显得淡定而坚定,似乎早已看破了世间的荣辱与得失。在唐重好的心中,德熙茗就像一本未完的篇章,每当翻阅,总会有新的故事浮现。
提及她的名字,唐重好的心中涌现出复杂的情感。不知为何,回忆总会在这最不合时宜的时刻席卷而来,扰乱他的心绪。
他对德熙茗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愧疚与自责,那些日子里,她不仅是他挚友,更是他面对命运挑战时唯一的盟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