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地回身拾起佩剑,还未等唐重好的神经紧绷到极点,宗宇凌已经如幽灵般悄无声息地将身子一转,矫若惊龙的动作将藏于暗袍下的火铳抽出,瞬息间对准了他迟疑的瞬间,冰冷的枪口紧紧顶在了他的额头,逼迫他不得不屈服在这股突如其来的致命威胁之下。
宗宇凌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得意的弧度,他的眼神中闪烁着胜利者特有的狡黠光芒,一字一句地说道:
“唐公子,就算你不相信我,总该相信这杆火铳吧。”
唐重好的心脏猛烈跳动着,他盯着额头前那寒冷的火铳,内心泛起一丝错综复杂的情感——在一瞬间的茫然后是一股幽暗的怒意,那种被迫对峙的无奈深切地刺痛了他的自尊,同时也想起了那个救过他的神秘黑衣人。
按理说,只有幕府的精兵才能配备火铳,难道眼前这个和自己僵持的人就是曾经的救命恩人?
唐重好的神情里满是无奈与悲愤,他紧闭了双眼,强迫自己压下心底蜂涌的怒火和惶恐。重重地吐出一口浑浊的气息,他不甘心地低下了高傲的头颅,却在心底默默发誓,绝不会让自己在这黑暗的权谋游戏中沦为任人宰割的棋子。
沉沉地,他的声音中带着一抹疲惫与嘲讽,却也流露出探寻的意图:“说吧,你想干什么?”
宗宇凌轻松的微笑中透着几分自嘲,继续开口,话语慢条斯理,仿佛在回忆往事,
“实不相瞒,唐公子,之前有所隐瞒,是我不妥。如今,情势所迫,我想是时候摊牌了。宗某本名宗宇凌,出生于幽州渤海城,幼时因饥荒流离失所,与我母亲等人颠沛流离至扬州一隅小镇艰难求生。”
他顿了顿,目光直视唐重好,眼中掠过一丝期待,仿佛在等待着他的回应,轻声补充道,
“如今,我想唐公子应当认识真正的我了吧?”
唐重好的嘴角轻抿,露出一丝轻蔑的微笑,他挑衅地挑眉,满不在乎地挑战着对方:
“扬州水乡,地大物博,乃是我大律十三州当中的最上等。放着那安逸丰饶的生活不享受,你怎地舍得辗转飘泊,来到这充满幕府眼线,压抑沉默的上京?莫非,是有什么难言之隐,还是怀揣着什么宏图大志?”
唐重好的声音里透出一丝玩味,仿佛在试探宗宇凌内心的秘密。
宗宇凌轻轻摇动肩膀,似是不重视眼前的紧张气氛,眼中带着一抹戏谑的光芒,他半俯身前倾,唇边掠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语带挑衅地轻声细语地问道:“你真的想知道么?”
唐重好的目光坚定且充满了挑战,他缓缓放松紧握剑柄的手,固执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勇气与决心。
他稳稳地点了点头,仿佛是在对那些无形的束缚说不,把原本质疑和不信任的眼神转化成一副准备聆听和接受的姿态。
他身躯微微前倾,展露出不设防的胸怀,意味着心防和身上的戒备完全放下,身姿间隐含了某种和对方平等对话的尊重。
宗宇凌的目光中透出一份莫名的深意,他轻轻一笑,缓缓说道:
“既然这样,和你说一说也无妨。”
语毕,他的手腕微转,那火铳的寒光如流星划过夜空般消逝在黑暗中,紧接着,他轻巧地将那冰冷的火铳收入了暗袍之下。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