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虽天真了些,但好歹这知府也是有真本事的,须老将军缓了口气,转移话题问了别的事务,“派去真定那边的令兵可回来了?”
“未曾,若是路上没遇到意外,晚上应当就回来了。”
山西距离真定也只有几个驿站的距离,而太原更是与真定接壤,不过再是快马加鞭,往返最少也要三日。
其实除了求援之外,他们还是想打探一下真定的情况,须老将军以为,若他是北晋军,那除了从太原进军,真定也是一个必攻的道口,毕竟那里位于河朔中间,是南北必经之路。
相对于太原而言,真定是一个大府,地广力强,实力雄厚,西北处有雄关险塞可以镇守,后方又有平原旷野以屯兵,就是北晋打过去了,也必然能守住。
若是他记得不错,真定那边的宣抚使应该是于同,而于同手底下有几万兵将,守真定是不成问题的。
在须老将军眼里,于同也是立了许多军功的,不然他也不能坐到这个位置。
不过他们一直等到晚上,也没有等到令兵回来,因为令兵在经过文水县的时候撞到了北晋军。
那时谢宁恰好带着一队人马去伏击,她们本是打算将这一小队北晋军解决掉就去接收附近镇上的人手,却不想这个令兵误闯进了战场,被震天雷弹飞的铁片扎到了大腿动脉,若不是谢宁救的及时,怕是小命都没了。
在得知对方有紧急军报送往并州城后谢宁便派了两人护送他回城,顺带说了一下自己的情况,让他捎个信。
虽然松族长派人去并州城里了,但难保路上出现意外。
那传令兵见谢宁不逼着自己说一些机密的事或是搜身,心下稍安,传令兵自然不止他一个,但他也不能因为受伤就暂停脚程。
谢宁最后递给他一瓶药就翻身上马带人去了最近的镇上,心中却思虑起了那传令兵说的一些事,一些并不涉及机密的事,比如真定也陷入了危机。
谢宁的想法其实同须老将军大差不差,只不过她知道的一些隐秘之事要比须老将军多,毕竟她在京城经营多年,眼线还是有的,特别是在宫中,比如真定那边的宣抚使于同以前在内庭是服侍过皇帝的弟弟昭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