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子试并不如科举一样严格,因为来的人并不多,且它基本上是在考官前面当面应答,只有一场笔试。
抽调背诵的时候陈云诚只磕磕巴巴的背了一段,更多的却是背不出来了。
诗赋就更不要说了,他诗是作出来了,可考官眉头都要夹死苍蝇了,然后在名册上落墨写下评价。
陈云诚虽然知道自己是陪跑,可还是紧张的要死,只得看别人来缓解他的压力。
而站在他旁边的正是那位小郡主。
别看小郡主才十三岁,可背诵和当场作诗都不惧,陈云诚心中暗自比较了一下,这位小郡主应当能排到前五。
而站在他前面的一个穿着麻布衣的男童也很厉害,不过他总觉得这小童声音有些熟悉,却回忆不起来俩人到底在哪里见过。
陈云诚把考场里的人挨个比较了一遍,最后擦了擦额头的汗,他觉得自己应该不是垫底的,还有好几个六七岁的,他们之中有作诗厉害的,可也有很菜的。
这么一比较,陈云诚瞬间就不紧张了,反正不是他垫底,遂又乐呵呵的往谢宁那边瞧去,然后脑门就挨了一记。
“莫要无事张望。”
学官狠狠瞪了陈云诚一眼,这孩子不是偷偷吃东西就是到处看,怎么就这么好动呢!
口试过后便是笔试,看了一眼题目,是一些默写和一篇简单的策论,谢宁没有敷衍,依旧极为认真填写。
考试的字都是要极为工整的,她经常抄书,因此,倒是很少会错字,只不小心写错了一个,在誊抄的时候便改过来了。
隔着几个位置的陈云诚已经在咬笔头了,他不会写策论呀,还没学呢!
或者说,他学了和没学好像没区别。
场上的监官最是关注谢宁,因此对她的考教便不由的比其他小童要更深一些。
而在谢宁笔试的时候也总忍不住晃过去,背着手在谢宁旁边盯着她写。
谢宁心静,倒是沉得住气,便是两个监官站在她身后也没紧张。
最后韩监酒也走了过来,他本不用过来监考的,但他想看看谢宁的实力。
“滴答——滴答——”
韩祭酒不由将视线落在考场里的座钟上,如此精美的器物,他真不知道谢宁到底是如何设计出来,便是谢宁在文赋方面不行,那也可担神童一名。
“时间到,请诸学子停止作答!”
谢宁早已放好卷子静坐在一旁了,等监官收了考卷,才随众人一同出考场,凉风敲落梧桐叶,片片飞来尽是秋。
“梧桐叶上乱清秋,金风坠残叶,何待凤栖。”小郡主走到谢宁旁边,同观金景。
“嘉月郡主好才情。”谢宁赞道。
“不比谢小娘子的《月中楼》,天未晚,谢小娘子可要赴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