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日暖风生麦气,绿阴幽草胜花时。
得了田地的流民正式落在了泉州,风吹过稻田,青绿色的波浪翻涌,穿着旧衣的草人也摇晃着,惊起鸟儿三两只。
农人搁在树下乘凉,就着蝉鸣入梦,梦里没有颠沛流离,只有沉甸甸的稻穗带来的安稳。
小童拎着小包跟在大人身后跑闹,欢声一片。
有人欢喜,亦有人愁,在府衙办公的程县令便是一个愁人,但他的愁也有限,毕竟他因为安置流民有功,还成功处理了瘟疫,即将升任。
走至水榭,程县令看着水下不知愁苦的鱼儿默默的叹了一口气,“青允啊,这次调过来的县令不知是哪位,这里还一堆烂摊子呢。”
虽然他是摆摆手走人了,但到底在这里做了那么久的父母官,对底下的百姓还是有怜爱之心的。
林青允微微垂下眼眸,轻声答道,“大人心里不是早有猜想了吗?此次来泉州的,必然是个身世背景深厚的官员。”
毕竟这府城的县令可不好当,夹在各路势力之间当孙子。
程县令就是,毕竟他是寒门出身,一路勤勤恳恳,有想为百姓做点好事的心,但性子比较软,谁也不敢得罪,不仅在知州面前是孙子,在其他豪绅面前亦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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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不容易救好的民,还没想好怎么安排呢,就被各个势力分割了,只剩下一点点给他安置,他该谢谢这些个人还给他留了一点流民,没把他的脸按在地上摩擦吗?
这样显得他之前到处抠抠嗖嗖挤田地出来的行为很蠢。
林青允何尝不知道程县令心里所想,只劝慰道,“郑相因为反对新法都已经被罢去了相位,如今石相当任,我们之前已经隐晦的提及了此事,石相会妥善安排的。”
“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