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镜吃了新药,病情奇迹般的好转起来。
他是一点一点看着自己好起来的。
未服药之前的莫镜形如枯树,可才服药两日,他的精神便好了许多,甚至可以下地行走。
服过新药的莫镜自然知道这药是否有效果。
经过治疗的莫镜重获新生,他一听到李民的声音,感谢之言滔滔不绝的从口中说出。
把一把老骨头的李民都说得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病房里还有两位患了疟疾的病人。
他们死撑着,待李民再次问出是否要试药时,两人同时答应了下来。
那些屋子中曾经有用过新药的病人也都一一同意换成新药,而其他病人依旧保持着观望的态度。
患有疟疾的林蜕就对这新药持有悲观态度,在他看来这药要是真的好,能救人,又怎么会现在才拿出来。
分明可以一开始就拿出来救人。
他歪着身体,看向另一位同意试药的室友:
“你还真试啊,不怕死?”
“不会死的。”
林蜕:“你就这么坚信这药能救命,要我说,我们患的可是疟疾,疟疾懂不懂,没什么药的。”
他双手抱住后脑,病殃殃的往后躺:
“万一是回光返照,吃死了你就哭去吧。
反正这药我是一口都不会喝。”
林蜕开过医馆,他知道自己得的病有多严重,他从来就就没相信那位疡医会治疾医治的病。
被林蜕问到的室友并未正面回答他的话,而是将碗里的药汁一饮而尽:
“我不过是寻常老百姓,贱命一条,都到如今这个地步了,哪有什么死不死,只要是人都怕死。”
他喝着药,也学着林蜕躺下:
“更何况我们现在不是真的都要死了吗,为什么不赌一把,就算这药没用我可能过几日便就去见我的祖宗。
若是这药有用,我这条贱命也被我捡回来了。
是赚了的。”
他的语气很平淡,话中没有什么至真至。
林蜕看着和他一样躺着的人,忽然就悟到了什么。
这样的道理大多数人都懂,他为何就迟迟不明白呢。
林蜕环顾四周。
他什么也没有,只有一条命。
唯有以身试药才有活路。
林蜕立马成为了试药的病人之一。
像莫镜还有颜澈都是最早试药的一批人。
等到给第二批病人开的药喝完,他们早早的就可以下床走路,活蹦乱跳不在话下。
李民见状激动的在纸上记了好几页关于青蒿的药理。
这可是救命的药方啊。
李民暗暗感慨着这药方的神奇。
疟疾隔离区的病人所服用的药全都换成了青蒿古方。
多数病人的疟疾症状在慢慢消散。
颜澈的病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一起进来的颜明早就结束了隔离。
三区不允许病人家属进入,以免造成疫病的传染和散播。
所以颜明迟迟未见颜澈归家,心底还是十分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