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那怎么办?”
老徐整个人虚弱的瘫软在座椅上,如果不是他还睁着眼睛,我都觉得他已经死了。
“他娘的,人死卵朝天,和这群畜生拼了。”
这个时候我已经不觉得还有什么活的希望,但是我还是回头看着小脸煞白的路子烟快速说道:
“路小姐,这里我帮你撑着,你还有枪,而且你了解汽车,能不能活着就看你的命了。”
说完我推开车门毅然决然走了出去。
然而紧接着眼前的一幕就让我整个人呆愣在原地。
因为驴头虫群就那样停在了原地。
一个人影挡在了我面前。
我从来没想到会在现在这个地方,在这样的情况下再见到她。
我承认我不止一次想过这件事。
可司彬娅真的就这样出现在我面前,并挡住驴头虫群的时候我呆住了。
“是..怎么是你?”
我试探的开口,似乎已经忘却了周围的驴头虫。
司彬娅没有回头。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我听说人在临死的时候会出现幻觉。
难道这是幻觉。
可是紧接着我就听到了司彬娅的声音:
“活下去,救我......”
我猛的抬头,眼前竟然真的没了司彬娅的身影。
然后我就看到驴头虫不仅没有扑过来,反而在不断往后退。
紧接着我就听到了熟悉的,让我起鸡皮疙瘩的笛声。
然后就是嘶嘶声。
蛇。
有蛇!
顺着声音望去,我只觉得自己浑身的血液仿佛都要凝固了。
只见村路上像是被人铺了地毯,或者是春天里长出的野草野花。
五彩斑斓,流动着的如同池水。
眼睁睁看着万千条本来该冬眠的毒蛇,此时从四面八方围向村子。
那种嘶嘶的吐信声让我止不住的直打寒颤,旁边下车的路子烟整个人吓的瑟瑟发抖看上去可怜极了。
老徐强撑着靠在车门上,浑身的血让他看上去就像是地狱来人。
笛声还在继续,秦老头和小凤缓步走来。
蛇潮愈发汹涌。
被撞飞刚刚爬起的一只耳意识到不对,它仰天一声长嚎。
驴头虫群开始收缩,他们是野兽对危险有种最基础的天性。
但是就像他们死死围住守水营,围住我们一样。
蛇潮就像是钱塘江大潮一般扑了上来。
一只耳见退无可退,倒是表现的如同穷途末路的枭雄。
第一个冲进了蛇潮里。
可是那蛇就像是流动的水一样,转瞬间将一只耳给淹没。
甚至,甚至刚刚还凶煞异常的一只耳连声惨叫都没有留下就这样不甘的死去。
驴头虫群看着地上一只耳的森森白骨,他们开始乱了阵脚。
紧接着驴头虫群四散而逃,蛇潮已经将他们整个包裹。
我嗅到空气里弥漫的血腥味,还有那种土蛇特有的泥味。
然后没过几分钟,蛇潮散去。
除了一地散乱的白骨,和没有被吞噬完毕的血肉,一切就再也没了驴头虫的痕迹。
我目瞪口呆的盯着秦老头,后知后觉的皱起眉头冷声道:
“姓秦的,你拿我们当诱饵?”
很明显,秦老头并不像表面上那样对守水营的事一无所知。
秦老头收了黑骨笛平静的看着我,甚至带着些委屈的意味:
“小伙子,你这就冤枉我老头子了,你也看到了驴头虫群是找你们报仇的,我这可是为了给你们解决后患。”
小凤也是嘟起嘴一脸的不满:
“宋命,你什么意思嘛,我爷爷好心帮你,你干嘛血口喷人啊!”
这一下爷孙俩倒是反打一耙。
于村长和地瓜都疑惑的看着我,好像没明白我们这便宜“师徒”怎么就撕破脸皮了呢?
当然对于秦老头的抵赖,我却是嗤之以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