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哪只眼睛看见是我儿媳给你下的药?空口无凭的,不要血口喷人!”老太太一副义愤填膺的模样。
楚怡唉声哭泣:“老太太,我没有冤枉夫人,当时我去亭子里给逸儿送了桂花糕和茶,我和逸儿都吃了糕点,唯独夫人什么都没有吃,明明是因为夫人悄悄在糕点中做了手脚,心中有鬼,我和逸儿都中了药,她却没事。老太太,我敢确定这件事一定是夫人故意陷害我的,请老太太明察啊!”
老太太听完楚怡的话,沉着脸看了跪在地面的母女二人良久。
楚怡始终一副凄凄哀哀的模样。
也是,她身上发生了那样的事情,清白都没了,哭成这样也是情有可原。
老太太沉吟良久,最终似乎是相信了楚怡的话,转头看向周嬷嬷,吩咐道:“周嬷嬷,你带人去好好找一找夫人的院子,若是这件事果真是这个夫人做的,这个江家夫人的位置,她也不配坐了!”
周嬷嬷应了声,立刻出去院子点了五六个丫鬟,毫不犹豫地往安默儿的院子里去。
……
“夫人,快,周嬷嬷带人来查你的院子了!”小星焦急地赶了回来,在门外敲门。
话刚落,周嬷嬷已经进了院子,上前猛地推开了安默儿的房门,小星赶忙躲了出去。
安默儿腾的一下从床上弹坐起来,看着面含不怀好意的笑意的周嬷嬷。
安默儿盘腿坐在床上,一副懒洋洋的模样,左手手心还缠着纱布。
她挑眉问:“周嬷嬷这是干什么?”
周嬷嬷笑道:“夫人,老太太怀疑是你给楚小姐下了药,命令奴婢们来你院子中翻找罪证,你可千万不要怪老奴啊。”
安默儿恍悟道:“原来是这样啊。那你们尽管翻。”
周嬷嬷扬唇,一声令下,丫鬟们便在安默儿的房中翻箱倒柜,当然,院子中也没有放过。
小星见势不对,已经偷摸跑了。
丫鬟在安默儿院子里翻找了好久,最终什么都没有找到。
最后周嬷嬷笑对安默儿道:“夫人,看来是楚小姐冤枉你了,老奴这就回去与老太太解释清楚。”
安默儿从床上跳了下来,穿上鞋冷声道:“站住!将我的屋子弄成这样就这样算了?”
“那夫人想怎样?”周嬷嬷嘴角的假笑敛去。
“我倒要问清楚,我与楚小姐无冤无仇,楚小姐为何要污蔑到我头上来。老太太为何又要偏袒外人,给我这样的难堪!”
安默儿大步踏出屋子,一马当先往老太太的院子去。
周嬷嬷看着安默儿的背影很快消失在门口,连忙从身上掏出一个荷包,快速走到了安默儿的床边,将那个荷包给塞进了枕头中……
……
片刻后,安默儿来到了老太太的屋中。
双眼哭得红肿的楚怡母女还跪在地上,楚怡手依旧抓着老太太的被子,一身的颓丧。
老太太则靠坐在榻上,跟江玉成一样,只有上半身能动。
安默儿也不行礼,直接坐到了一旁的一个凳子上,看着老太太,等着老太太给她一个解释。
老太太还没有说话,周嬷嬷已经飞快走了进来,躬身对老太太道:“老奴已经搜过了,夫人的院子中并没有任何异样。”
“你可确定?”老太太皱眉问。
“老奴仔仔细细搜过了,的确没有找到什么可疑的药物,恐怕是……楚小姐冤枉了夫人……”周嬷嬷斜睨了楚夫人一眼。
老太太看向坐在凳子上一脸坦然玩手指的安默儿,压下对她的厌恶,目光锐利地看向楚怡,质问道:“你为何要冤枉我儿媳?”
楚怡挺起胸脯,恨恨地指着安默儿大声道:“夫人用药坑害我,肯定早就处理了罪证,自然不会留着让人抓包!”
今天她拎着食盒出来找江逸的时候,碰上那个牛高马大的丑丫鬟,食盒曾经离开过手边,定然是安默儿派那丑丫鬟对她食盒中的茶动了手脚,所以她才会中了桃花煞。
安默儿气笑了。
她起身走到楚怡面前,围着她转了个圈,低头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小怡,我与你往日无怨今日无仇,你为什么要冤枉我呢?你说是我对你下的药,我的动机是什么?人证物证在哪里呢?你统统找出来,我便承认。”
“还不说清楚,这里是江家,容不得你一个外人在这里胡乱撒野!”老太太厉声呵斥楚怡,看起来倒有点像给安默儿撑腰的样子。
不过安默儿自然不会信老太太有那样的好心。
楚怡咬着嘴唇委委屈屈地哭了起来。
楚夫人也跟着抹眼泪,敌视地斜睨着安默儿,良久才道:“夫人,你是侯爷的继室,虽然逸儿不是侯府的血脉,可他从小生活在侯府,胜似老太太的曾孙,你怎么可以对逸儿有那样的心思?”
安默儿:“啊?那样的心思是哪样的心思?”
楚夫人吸了吸鼻子,厉声道:“你自己死了夫君,年纪轻轻不甘寂寞,勾引逸儿,欲行不轨!”
此言一出,屋里屋外下人们都面面相觑,惊愕不已。
安默儿:“……”
寡妇门前是非多这句话说得真是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