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关山和楚禾溪的婚事原是定在11月的。
太子大婚一般都是由钦天监选择吉日,定下日期。
可玉关山是谁,他向来就不是个安分的主。
玉关山力排众议将婚事提到了9月,让任何有意见的人来他面前说。
理由也很简单,11月天气变凉了,对小溪儿身体不好。九月刚好在天气转凉之时,最为适宜。
他宠爱的明目张胆。
楚禾溪盖着盖头被交到了玉关山手上,玉关山的手滚烫安稳,抚平了楚禾溪内心的恐慌。
玉关山拿手指挠了挠楚禾溪的手心,将一包东西塞给了楚禾溪。
“小溪儿,别怕。”玉关山压低声音。
“里面有一些糕点,饿了就吃。还有几本书,无聊可以看看。”
不晓得是不是跟玉关山呆久了,楚禾溪第一反应不是这不合礼数,而是不假思索地偷偷将包裹藏在了喜服中,将玉关山的放肆学了三成。
“嗯。”
玉关山在一片喧闹中清晰地捕捉到楚禾溪细细小小的回应,放下心来,放楚禾溪进了轿子。
太子大婚是国事,规模比较当初楚禾泽大婚是只增不减。
百姓也更加感兴趣,伸长脖子想要看清过程。
而在别人眼中该是国色天香,温婉贤淑的太子妃却在一轿之隔处,轻掀盖头,小口小口轻抿着糕点,嘴角处都沾上了香甜的气息。
大概玉关山也知道楚禾溪喝不了水,选的都是比较解腻,不干的点心。
楚禾溪本来饥饿的肚子被点心安慰后,心情也高兴起来。
听着外面的乐声,也不觉吵闹,咬着点心,一双明眸幸福地眯起,连头发丝都透出一股雀跃。
明明画着成熟诱惑的妆容,但那不自觉表现出的娇憨,无不透出一个女孩子的稚嫩和青涩。两种气质的交融,没让人觉得矛盾,反而更给人一种奇异的吸引力,想让人伸手去破坏和占有。
等楚禾溪从轿子上下来时,她又变成了那个庄重的太子妃,一举一动都完美到极致,如果忽略掉她在盖头下唇上变浅了一些的颜色的话。
玉关山一身红衣,俊美无俦,长身玉立,站在楚禾溪身边,拉楚禾溪手的时候细致的抹去了楚禾溪指尖还残留的细渣,甚至还擦拭了一番。
玉关山时刻注意着楚禾溪的状况,一旦发现小溪儿有任何不适,他都打算喊停。
幸好,楚禾溪到大礼结束都没有什么不适。
玉关山送楚禾溪入洞房。
一进入房里,玉关山便连样子都不装了,也不管还在的丫鬟喜婆等,自顾自拿了杆秤就挑了帕子。
一瞬间,房间里便安静了。
楚禾溪微微仰头望着面前的玉关山,水眸干净明亮,带着一点绵软的水润,映着跳动的烛火。脸蛋小巧精致,皮肤光滑,因为妆容和紧张,一改平时的病弱之姿,透出媚人的红晕。粉唇嘟起,等待着采撷。
玉关山的心跳倏地加快了几分,眼中也酝酿起惊人的暗色。
只是他理智尚在,平复了一下自己呼吸,恢复成平时的样子,弯腰,盯住楚禾溪的眼睛,细细将楚禾溪现在的样子描摹在心里。
他的手指在楚禾溪唇瓣上缓缓摩挲,用长睫掩盖自己眼中深不见底的欲色。
楚禾溪想要躲过玉关山在自己唇瓣上作乱的手指,但下巴早就被玉关山固定住了,只能被动地受着蹂躏。
直到楚禾溪唇上的口脂被抹干净,嘴唇变成艳色,玉关山才停止动作。
“小溪儿,你等会便将妆容饰品都卸了吧,太重了。不会有人来闹洞房的,你休息一会也可以,还可以吃一点东西。我还要出去应付一会,等我,乖。”
不同于玉关山强势的动作,玉关山的语气温柔到极致,像一个猎人对猎物最后的温柔。
玉关山又深深看了楚禾溪几眼,才不情不愿地出去了。
怎么还有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人要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