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正,你安排个靠谱的女手下跟着太子妃,不要让太子妃发现,出了大事跟孤禀报。”
玉关山是觉得自家媳妇什么都不用学。
奈何媳妇当自己那天晚上说的话当放屁,铁了心要听自己娘亲的话。
参加那么多宴会累的不还是她自己。
怎么就不听话呢?
玉关山有些气闷。
从小到大,就没有人敢忤逆玉关山的命令,向来只有他任性妄为的情况。
如果有人违背他的意愿,能直接处理的就直接处理,不能明面上处理掉的就背地里想办法处理掉,总之不会让他继续活下去。
而楚禾溪,是他第一个给予特权的人,没想到人家根本不领情,我行我素的厉害。
按理来说,他应该是气愤并且残忍的,但是对于楚禾溪他却无可奈何。
作为当朝唯一的太子,尽管他的父皇,母后感情甚笃,也没有与人争夺皇位的忧虑,但是朝堂中暗地里的龌龊极多,他过得一直是刀尖舔血的日子。
平日里学的也是储君之道和权谋之术,杀人如麻才是他生活的常态。
却没想最后偏偏相中了一个娇娃娃,拿手捧着都得小心翼翼。
他不懂什么情爱,他只知道他的人他要拼尽全力护着。
“楚二小姐,这是南海特有的......”
楚禾溪笑着听她们说话。
她很听话,她有听娘亲的话好好跟各家小姐打好关系。
就是有点累。
不是那种疲于应对的心理上的劳累,就是单纯的身体累。
唉,楚禾溪叹息,这些宴会说实话有点无聊呢。
她今日来,是觉得自己要做什么事,很重要的事。
去花园,一个人。
一句没头没尾的话突然出现在楚禾溪的脑子里。
“冬迎,我去花园里逛逛,别跟着,好不好?”
楚禾溪悄悄拉着冬迎的袖子晃了晃。
冬迎无奈,小姐还是那个小姐,怎么可能因为一个太子妃的虚名而变呢。
在小姐眼里身外之物一直都是不重要的,她去学那些只是觉得学了那些会方便很多。
会被太子妃的责任绊住,这辈子都不可能的。
要冬迎说夫人的想法太悲观了,总觉得小姐当太子妃就是不好的。
冬迎不跟秋霜一样会想那么多,她只知道自家小姐宠着就好了。
她帮楚禾溪打掩护。
楚禾溪顺着脑子里的声音来了花园。
一个角落里传来声音,楚禾溪慢慢靠近。
一个少女和一个公子拉拉扯扯,纠缠在一起。
“王公子,你给我放手,不然我叫人了。”
“你叫啊,看看周围有没有人。就算有,你以为他们会来救你吗?”
猥琐的声音,猥琐得楚禾溪一听见就感觉到反胃。
“啪”男子重重在女子脸上扇了一巴掌。清脆的声音在寂静的花园里显得尤为响亮。
少女也不堪忍受摔在了地上。
男子抓着少女的头发就要将她拖走。
“老子能看上你,是你的福气,你还装什么装。”
一股刻在骨子里的恐惧直冲楚禾溪脑门。
她没听过这个声音,但她厌恶,畏惧,愤怒。
楚禾溪全身不可抑制地颤栗起来,她捡起石头,静悄悄向男子走去。
趁男子还没有注意到她,她用尽全身的力气将石头砸向男子的后脑勺。
男子倒下了,血液喷溅到楚禾溪的手上,灼热又罪恶。
“呜呜,怎么办?他是死了吗?”女子抱住楚禾溪的腿,像是抱着最后的救命稻草,看也不敢看那名男子。
楚禾溪双手相交,控制着双手的颤抖。
“你快走,不要说。”
女子看看楚禾溪,发现楚禾溪的表情是一种说不出的恐怖。她也顾不上自己此时的狼狈了,起身泪眼朦胧地跑走了。
楚禾溪想要他死,那种强烈的感情突然涌上楚禾溪的心,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她拔下头上的簪子,一步一步向倒地的男子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