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付德春眨巴着眼睛,明显心动了,任兆全更加得意,“哎,你想想啊,外蒙古野战兵团多少部队,咱们不趁早,趁着就三个旅在古尔班赛汗阻击苏军的机会,等他们的后续部队上来了,还能轮到咱们出手?德春,你想不想打这一仗?”任兆全充满的反问道,还有些激将的意思。
参谋长付德春上校,当然希望打仗了,对旅长的话,也开始信服了,照旅长这么一说,不打上这一仗,都对不起自己,于是,两人就在装甲指挥车里,研究起这么才能从外蒙古野战兵团的部队手里,抢过来一段防守区域。
不过,无论是任兆全还是参谋长付德春,两个人都没有想到,此刻的古尔班赛汗战场,绝没有两人想象的那样轻松,外蒙古野战兵团三个旅部队的阻击阵地,已经处处险象环生,尤其是第三旅的阵地,摇摇欲坠,随时都可能被苏军全线突破,这时,哪怕是一个营的援兵,对于第三旅来说,都是及时雨。
再翻过眼前的一道山岗,距离古尔班赛汗还有十几公里远的时候,任兆全就听见分不清个数的枪炮声和爆炸声,当时心里就痒痒了,“嗬!打得够热闹的,德春,命令各个团,加快速度,重炮团在射程之内,马上构筑发射阵地,别赶不上热闹,白跑回来一趟!”他急切说道。
任兆全一拍驾驶员的肩膀,“加快速度,赶在部队前面!”装甲指挥车一声轰鸣,冒出一阵浓烟,箭打似的,冲上了山岗,后面的警卫部队,急忙跟上,一溜十几辆车,带着一路的烟尘,冲在部队的前面。
任兆全有自己的打算,先于部队登上山岗,好观察一下战场的情况,将部队布置在那个位置,是个考究指挥能力的活计,登上山岗之后,他跳下车,举起望远镜,居高临下,打得跟开了锅似的古尔班赛汗战场,尽收眼底,看了不到三分钟,任兆全的脸色大变,倒吸一口冷气,惊呼一声,“不好!”
作为一名经验丰富、资深的指挥官,跌经大战,他一眼就看出了问题的严重姓,外蒙古野战兵团三个旅的防线,岌岌可危,随时都会被苏军突破,工事是自己指挥部队挖的,那里是防御重点,都在脑子里装着呢,苏军的主要进攻方向,正是那个小山岗,是接近三分之一阻击线的支撑点。
而现在的情况,是苏军已经攻入了阵地,双方正在进行着短兵相接的肉搏战,望远镜头里,身穿迷彩服的外蒙古野战兵团战士,和身穿草绿色军装的苏军士兵,混杂在一起,明显的,外蒙古野战兵团的战士呈现不支的状态,更为严重的是,在阵地的前方,大约十几公里处,更多的苏军士兵,一股浊浪般涌过来。
任兆全的脸色,当时就白了,按照自己指挥部队修筑的工事,坚固程度和防御部署,只要兵力分配得当,不应该被苏军这么快的突破啊?“真他娘的,这打得叫什么仗?”任兆全咬牙切齿的骂道。
“德春,命令,重炮团就地构筑发射阵地,炮击的重点,是苏军的后续部队,如果不能把子兵,炸成首尾不相顾的两部分,团长提着脑袋见我,命令,全旅所有部队,不要下车,立即以最快的速度,加入战场,目标,防线左侧,混战最激烈的地方,务必把苏军打出去!开始吧!”任兆全急促的命令道。
直属兵团第十一旅,一万八千余名战士,带着不可阻挡的杀气,一往无前的士气,一股狂风般,卷向混乱不堪的战场,第十一旅是怎么样的部队啊?
那是师长唐秋离最精锐的直属部队,从读力师前身血手团成立那天起,就在东北的白山黑水间,高山密林里,和号称“皇军之花”的曰本关东军,血战了四年之久,其后,又在师长唐秋离的指挥下,参加了收复华北、平津战役,第一次外蒙古战争,一路南下,鏖战中南半岛战场,横扫西印度。
和曰军打过,和苏军打过,和英军打过,罕逢敌手,挡者披靡,自有一股发自骨子里的凶悍和杀气,小鬼子的白刃冲锋、武士道精神见过,苏军的装甲集群碰到过,英军的打法经历过,无论是短兵相接的肉搏战,还是伏击战,再有大迂回、大包抄的围歼战,硬碰硬的阵地阻击战,那样不是得心应手,那种不是经历过无数次!
一万七千多条虎彪彪的汉子,眼冒凶光,也不呐喊,更不吵嚷,闷头加入了战团,打法绝对是狠辣和老练,三五人一组,围住几个苏军士兵,上去就是一顿冲锋枪子弹,能用枪的,绝不拼刺刀,解决掉了这部分,再解决另外一部分,各组之间,互相掩护、互相配合,绝不昏头昏脑的打乱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