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短促的炮击,使用的还是迫击炮,但效果却是出奇的好,对骑兵威胁最大的轻重机枪,被摧毁殆尽,苏军指挥官绝没有料到,读力师的炮兵,竟然敢在己方骑兵冲锋的时候,开炮射击,难道,这些中国人疯了吗,就不怕炮弹把自己的骑兵,炸得人仰马翻?
何柱国没疯,但却够冒险的,这样的打法,换做胆儿小的人,想想就哆嗦,骑兵冲锋的速度有多快,三四公里的距离,几分钟的时间就到,炮击的时间把握不好,差个几分钟,那就是炮弹落在自己骑兵冲锋队形里的结果。
何柱国这种不要命的打法,传到东指司令部,战役结束之后,气得副师长刘铁汉,专门把何柱国叫到司令部,好一通暴训,据司令部的参谋们说,副师长大发雷霆之怒的咆哮声,足足喊了半个多小时,但何旅长出来的时候,却是一脸的得意,好像似得到了嘉奖一般,让大家猜不透是怎么回事儿?
炮击戛然而止,一如开始时的那么突然,硝烟还没完全扩散开来,何柱国的骑兵,已经冲进苏军士兵堆儿里,接下来,就是一阵阵雪亮的刀光闪起,马蹄声,刀枪撞击时发出的“锵锵”声,刀锋入体的“噗嗤”声,濒死者的惨叫声,再加上呼啸的风声,交织在一起。
一万七八千名骑兵,如同一把锋利的砍刀,猛地劈入苏军队列里,冲击力空前的凶猛,猝然的打击之下,苏军马上就乱了套,马刀飞舞,马蹄踏着鲜血和尸体。飞一般的掠过,等苏军士兵回过味来,身边倒下了成片的战友尸体。
何柱国勒住马头,战刀上的鲜血,滴滴落在枯黄的牧草上,他的身上、脸上,都溅满了血迹,宛如一尊地狱来的杀神,“发信号,命令各团开始二次冲锋!”语气冷森森。不带一点儿感彩,仿佛刚才倒在自己刀下的苏军士兵,如同一棵没有生命的树木。
东指骑兵混成旅八个团,略微整顿一下队形,又开始杀回来。何柱国指挥部队,在鄂嫩河西岸。打得热闹。在河东岸,观察战场情况的第十旅旅长陈国柱少将,可是吓出一身冷汗,里不住的叨咕:“这个老何啊,净干悬乎事儿!哪有骑兵冲锋之后,才开始炮击的打法!”
不过。貌似效果不错啊!陈国柱放下望远镜,心里一阵发痒,如果这时候,第十旅全线出击。渡过河去,加入战场,肯定能打个痛快,不过,他还是放弃了这个诱人的想法,自己的任务是什么,心里很清楚!
第十旅四个团长,围在陈国柱身边,不时的举起望远镜,一脸馋相的看着对岸战场,嘴里不住的鼓动,“旅长,您看人家骑兵,打得多热闹,苏军已经乱套了,根本组织不起有效的抵抗,咱们全旅出击吧,还能捞着仗打,要不,等副师长他们赶上来,咱们连一口剩饭都捞不着吃,那多亏得慌啊!”
“旅长,就算不全旅出击,我和老江的团出击一下也行!”四个团长七嘴八舌,急得直跺脚。
陈国柱气乐了,脸一绷,说道:“亏你们有这样的想法,只想着打个痛快,副师长的命令,是让咱们旅,堵住苏军的退路,一个都不能放跑,骑兵适合现在的战场情况,都跑过河去,倘若部分苏军溜过来怎么办?包围战打成了追击战,第十旅还能抬起头来吗?”
第十旅一万五千多战士,没有眼馋多久,逃过骑兵马刀的苏军,不顾一切的往东岸奔来,迎接他们的,是一阵轻重机枪狂啸,密如飞蝗的弹雨吗,一下子就把上万苏军打了回去。
何柱国的骑兵旅,也没打得过瘾,刚刚结束第二次冲锋,刘铁汉指挥的七个旅,就从左右两翼和后面围上来,将剩下的七万多名苏军士兵,合围在鄂嫩河西岸。
至此,不远千里来外蒙古战场的苏联远东方面军三个军的残余部队,终于走到了绝路,了十月五曰黄昏,合围形成,屡遭打击、军心以乱的苏军,再也没有突围的可能。
刘铁汉率领东指指挥机关,跟随正面追击部队同时到达前线,站在一个不高的山岗上,刘铁汉环顾苍茫大地,黄昏的北风,吹起他军大衣的衣襟,看着枪炮声已经稀疏下来的战场,胸中顿生豪气。
七天七夜的不间断血战,终于将这股战斗力颇为强悍的苏军部队,赶到了绝境,东指各旅,在此次战役之中的表现,可圈可点,“广金,立即给师指发报,报告战况,同时,命令部队停止进攻,战场休整,养足精神,明天结束包围圈内苏军的姓命!”刘铁汉大声对作战处处长李广金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