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军新加坡防御部队横山旅团参谋长佐佐木义雄大佐,还不知道自己是多么的幸运,按照他和旅团长横山近五郎少将的分工,佐佐木义雄大佐,负责市区内部队撤离的指挥,而旅团长本人,则留在旅团部,负责居中指挥,同时,下达爆破的命令。
佐佐木义雄大佐,是昨天下午,到距离港口最近的一个联队,视察撤离安排工作的,因为联队长和联队部的一干军官,热情的招待,大佐阁下多喝了几杯,本来就没啥酒量,在下属面前,又不肯丢面子,几杯老酒下肚,大佐阁下立马醉的跟一滩泥似的,没办法,只好在这个联队休息一晚。
就这么阴差阳错,躲过了被独立师伞兵团第一营,连锅端的下场,现在,佐佐木大佐站在码头上,脸色并不好看,他已经命令电台,无数次的呼叫了旅团部,呼叫旅团长阁下,可都没有回音,从该死的独立师部队,攻击开始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两个小时,在场的三个联队长包括自己,心里都明白,旅团长阁下,大概是凶多吉少!
佐佐木大佐到现在还搞不明白,独立师部队突然动手,怎么事先一点儿预兆都没有,按说,大规模的部队调动和集结,怎么也有迹可循,他知道,早晚有这么一天,孤零零的一个新加坡,与皇军的一百多万部队,隔着大海,一万多人的防守部队,面对的是独立师几十万人马,早晚是那个支那魔鬼嘴里的一道菜。
可战斗打响得也太突然了,一点儿心理准备都没有,好在,皇军早有计划,也没打算死守新加坡,自己也没辜负旅团长阁下的厚望,带出来三个联队七千多名士兵。
看看枪炮声已经基本平息的新加坡市区,再看看大部分已经登船的部队,佐佐木大佐叹息一声,对那三个联队长说道:“诸君,我们不能再等了,始终联系不上旅团长阁下,看战场的情况,防守新加坡北部的松田联队,已经全体玉碎了,而横山旅团长,也凶多吉少,我的意见是,马上开船,诸君意下如何?”
三个日军联队长,心里暗骂,“这不是废话吗,大本营命令放弃新加坡,为了什么,不就是保全横山旅团的实力,还在这装模作样的询问大家的意见,和支那部队打,得有打的本钱才行,一枪未放,就跑到码头来,不就是为了尽快撤离吗!你那点儿小心眼,不明摆着吗!”
当然,这种情况下,再继续等不知道生死的横山旅团长,那就是拿三个联队七千多名帝国士兵的生命在冒险,如果再耽搁下去,独立师的士兵,穿过市区追到码头上,咱们谁也走不了,不过,万一横山旅团长福大命大,死里逃生跑到码头,连一条船的影子都看不到,这临阵丢弃长官,自己先跑的罪名,哥几个可不打算背,你是参谋长啊,咱们都听你的!
于是,三个联队长异口同声的说道:“职部谨遵参谋长阁下的命令!”那表情,要多恭敬就有多恭敬。
佐佐木大佐一咧嘴,三个联队长的心思,他心里跟明镜似的,可人家的话没错,佐佐木沉痛的说道:“全体军官,面向新加坡敬礼,告慰横山旅团长和松田联队士兵的英灵!”
佐佐木大佐本人,更是脱下军帽,深深的三鞠躬,然后,命令通讯官,“马上发报,帝国西南太平洋派遣军第五军司令官新野中将阁下,我横山旅团于今日凌晨三时整,遭到独立师部队突然进攻,已经按照大本营的命令,放弃新加坡,部队正在登船,准备渡过马六甲海峡,望司令官阁下,能及时的提供炮火掩护!”
佐佐木大佐,把面子上的功夫,做得足足,他是最后一个上船的,一阵阵沉闷的汽笛声中,几十艘民船,满载着日军横山旅团七千多名士兵,缓缓地驶离了新加坡港口。
就在运送日军的船队,驶离新加坡港口十多分钟后,直属兵团第四旅的一个营先头部队,冲到了码头上,少校营长,听着黎明的曙光之中,船只的汽笛声,懊恼的一跺脚,骂道:“真晦气,老子都快跑折腿了,还是没赶上,这帮小鬼子,跑得比兔子还快,通讯兵,马上报告旅长,小鬼子坐船跑了!”
说完,这位火爆脾气的少校营长,抢过身边一名战士手里的轻机枪,不由分说,对着海面就是一梭子,枪声激荡在空旷的码头上,子弹当然打不着船上的日军士兵,可却把佐佐木大佐,惊出一身冷汗,“我的天皇陛下啊,托您保佑,好险,脚前脚后的事儿,要是自己再磨叽十几分钟,独立师的士兵还不把给自己活捉喽!”
接到第四旅旅长楚子业的报告,唐秋离笑笑,对赵玉和和于光涵说道:“果然如同我判断的那样,不过也好,最起码新加坡市区,没有遭到战火的破坏,玉和,舰队辛喜国和航空兵乐一琴他们,到位了吗?”
赵玉和回答道:“师长,情报已经发过去了,辛参谋长的鱼雷艇和炮艇支队,已经等待在拦截海域,乐指挥官的混合机群,再有十五分钟,也可达到马六甲海峡空域,您放心吧,在咱们海空联合打击下,横山旅团剩余的部队,一个都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