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慕容雪始终处在兴奋之中,每天带着楚天,穿梭在仰光的大街小巷,看着这个男人,从容自如的应付凶神恶煞般日本兵,慕容雪的内心,就泛起一种惊奇和钦佩的感觉。
如果用绅士、儒雅、风度翩翩等形容词,来描述楚天,都挨不上边儿,可这个男人英挺的身姿,硬朗的作风,尤其是他身上那股铁血军人的味道,在慕容雪的眼前,打开一个新的世界,这与她在大学里,见到和熟悉的男同学,有着本质的区别,可以说,是两个世界的人。
和楚天在一起的时候,慕容雪的内心,无比的平静和安全,如同背靠一座大山般坚实和厚重,就连她最恐惧的日本兵,现在见到,除了内心的浓浓的恨意之外,竟然有一些不放在心上的感觉,至于紧张,早就跑到九霄云外去了,慕容雪心里清楚,不是自己变得勇敢无畏了,而是与这个男人在一起的缘故。
自己的这些同学,都是风华正茂的年纪,每当带着楚天出现在他们面前时,大家都用惊异的目光看着他,然后,就把自己拉到一边,神秘兮兮的刨根问底儿,慕容雪除了羞恼之外,内心深处,还有小小的骄傲,不知不觉间,楚天的身影,已经无法抑制的扎根在慕容雪的内心深处。
就像是一种感觉,猛地撞开她紧闭的少女心扉,一股春天般的气息,弥漫在她的心间,一会儿见不到楚天,慕容雪的心里就有一种空荡荡的感觉,她自己不敢确定,这是否就是恋爱?但她知道,自己将不会忘掉这个男人,可是,这个看似充满智慧、脑筋非常灵活的家伙,在自己面前,就跟一块儿木头似的,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对他的处处关心。
比如现在,楚天一头扎进储藏室里,都到了下半夜了,还不出来,慕容雪实在忍不住,就悄悄的过来看他,楚天专心致志的样子,有着特别的韵味,慕容雪竟看得痴了,好一会儿才想起,这个家伙连晚饭都没顾得上吃,慕容雪悄悄的下去,给楚天端来热气腾腾的饭菜。
楚天还埋头在情报的整理之中,慕容雪小声的说道:“楚大哥,该吃饭了!”楚天这才抬起头,随意的说道:“哦,谢谢慕容,等我做完了这些再吃,”楚天心里着急,鹰眼小组潜入仰光,已经六天时间了,为了防止暴露目标,一直没与师指挥部联系,师长他们不知道这里的情况,一定非常焦急,今天晚上,必须把情报发出去。
仰光西北,央东小镇,独立师仰光战役前线指挥部,唐秋离也没有休息,他一直在等鹰眼小组的情报,不摧毁日军的炮兵,对进攻部队的威胁太大,这不是一场必须拼消耗的攻坚战,打掉了伊藤的炮兵,一是减少攻击部队的伤亡,最主要的,是打掉伊藤的依仗和最后的王牌儿。
已经过去六天时间,楚天那里,一点儿消息都没有,唐秋离并不担心鹰眼小组的安全,尤其是楚天亲自带队,如果暴露目标了,就凭着特战支队的战斗力,他们也能杀出来,应该是遇到了困难,一时间,无法展开行动,还在潜伏阶段。
可是,他们遇到的困难是什么呢?自己又能给他们什么帮助呢?参谋长常风和战役总指挥唐秋生,也都在作战室,两人在地图上,不断的标上各种符号,时而低声谈论几句,唐秋离忽然问道:“常风,日军有没有异常的举动?”
常风抬起头,回到道:“日军没有什么大规模的异动,根据观察哨报告,仰光城内,没有发生战斗的迹象,”显然,常风猜出了师长的担心是什么,随后,他又补充道:“掩护鹰眼小组潜入仰光的那次炮击,给日军外壕沟造成了严重的破坏,事实证明,伊藤费劲力气挖的这道壕沟,在我们强大的炮火面前,无济于事。”
“在第二天,日军驱使仰光市民几十万人,花费了两天时间,把被炮火摧毁的外壕沟,重新修复,而且,从那天开始,日军每天都驱使很多劳工,对外壕沟进行加固,此外,日军还沿着外壕沟,新修筑了很多暗堡之类的火力点。”
唐秋离眉毛一扬,问道:“连续几天都是这样吗?”常风非常精确的回到道:“是的,从十一月一日上午九点左右开始,到晚上七点左右,都有大批的劳工在外壕沟一带活动,其中,夹杂着很多日军士兵,应该是监督劳工们的工作情况。”
唐秋离微皱眉头,问道:“秋生哥,你怎么看伊藤的动作?”唐秋生沉思一下,说道:“最起码可以确定一点,伊藤认为,咱们不敢炮击劳工,所以,他才会在大白天,大张旗鼓的修复外壕沟,”唐秋离轻轻击掌,“秋生哥,我的思路和你的一样,恐怕,这又是伊藤的花招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