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氏也来过,凭啥就认定是我?”
杨志成的解释不能够洗清嫌疑,且他是带着心虚的。
余采薇却觉得杨志成的心虚不是因为二狗子家着火,最起码他的反抗很有底气,不像是强撑出来的。
余采薇问:“哪个张氏?”
“林大壮媳妇张翠柳,她昨晚也来过二狗子家这边,你们为啥不怀疑她?”
“她来这里干什么?”
“我咋知道,你们自己去问她,反正别以为我老实就想让我背黑锅。”
“你什么时候碰见的她,在哪里碰见的,说过些什么?”
杨志成指着二狗子家这条路的西方:“就在最里面的路口,时间大概是子时,我转身和她撞了个面对面,当时还吓了一大跳。我问她大半夜的来这边干啥,她说睡不着出来遛遛弯,然后就拿着木桶走了。”
谁冰天雪地的深更半夜出来遛弯,还拿着个大木桶!
但是杨志成又不想别人知道自己来这边干啥,便没多嘴。
他回家时没有走二狗子家这边,而是只是从最里面的这条路往南走,避免了碰见巡夜的人,不然二狗子家着火,他昨晚就知道了。
余采薇抓住杨志才话里的重点:“你说她提着木桶?”
杨志成怕事情真会落自己头上,仔细的比划给余采薇看:“就是平时打水的大木桶,这么大,有膝盖高。”
余采薇看向身后的人群,寻找张翠柳的身影,扫视了一圈并没有发现。
发生这么大的事情,张翠柳不可能不知道,那么八卦的一个人,竟然没过来!
余采薇对里正说:“想要把人反锁在屋里活活烧死,已经不能用恶劣来形容这么简单,此人是严重犯罪。相关的人一个都不能放过,不然以后这种事情在我们村只会更猖獗。”
里正深知余采薇是在护短,说的这么冠冕堂皇,其实是想找到真正的凶手,为二狗子和石芙蓉出气。
不用余采薇说的那么直白,里正就知道是什么意思,又让人去带张翠柳。
一盏茶过后,隔着老远,张翠柳撒泼的吼叫便传了过来。
“一个外来户家里着火,叫我解释个啥?你们还分不分里外人了?”等张翠柳被架到余采薇跟前,她怒目瞪着余采薇:“余氏,是不是你让他们把我架过来的?”
张翠柳的小儿子早上还没去学堂,看到有人来家里不容分说把母亲架走,便也跟了过来,看到余采薇冲过去就撕打,嘴里骂着:“坏女人,贱女人,你想害我娘,我打死你......”
杨大郎一把将他给扯了过来,冷道:“小小年纪满嘴的污言秽语!”
“放开我,你们欺负我娘,我不会放过你们的。”
张翠柳见儿子被杨大郎抓在手里,两条腿直瞪,赶紧把儿子夺过来护在怀里,要哭不哭道:
“大壮不在家,现在啥人都能随随便便欺上门,不管我愿不愿意就架了出来,这日子没法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