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采薇慢条斯理的拿起茶盏轻轻抿了一小口,不急不慢的说:“让苏大年以一个宝昌布庄无法承受的价格出售布料,对外说是找到了新的采购渠道,把采购成本往比中州布料更低的去传。不出半月,对方必然坐不住采取行动,届时不就什么都明白了?当然,这个法子苏大年肯定会有不小的亏损。”
“只在白石镇一个布庄实施,苏老爷亏的起。”
“你可以把这个法子和苏大年商议,知彼知己方能百战不殆,做生意亦是如此,他是在明处的,对方是谁都不知道,如何想出应对办法?”
杨二郎拍案而起:“娘说的对,我这就去找苏老爷。”
余采薇看着他火急火燎的拿着油纸伞又离开府上,低低轻笑:“冒冒失失的!”
杨二郎重回苏府,把余采薇的建议和苏大年说了一遍。
苏大年豁然开朗,一直以来,他处处被宝昌布庄压制,牵着鼻子走,不就是因为不知道对方是何人么才没办法想出应对之策么。
反正他手里大批量布料出不去,不如在白石镇放开手脚亏一次,逼宝昌布庄背后之人露出头脚,再行对策。
余采薇和杨二郎在镇上留宿一晚,第二天回了村。
一到家,佩欣和小蓉两人便开始拿着鸡蛋去煮,准备染桃红。
余采薇去杨大郎屋里看小孙子,才两天功夫,小家伙身上紫红色已经淡下去好多,也不似那么皱巴巴,好看多了。
林燕儿的脸色还有些苍白,但也在恢复,说话不似刚生完孩子那么无力和虚脱:“娘,你还没给孩子取名呢。”
“让我来取?”
杨大郎说:“当然让娘来取,之前你不是一直遗憾我们兄妹四人名字都是阿翁取的,太过随意了吗?所以我和燕儿的孩子都让娘来取名。”
余采薇泛起嘀咕:“取名是一辈子的大事,马虎不得,我得好好想一想。”
低头看着摇篮里的婴孩,小家伙熟睡当中,小嘴巴偶尔蠕动一下,看的人心里柔软一片。
已经隐隐可看出模样像谁,肤色随杨大郎,退去紫红便往粉嫩转变,该是白皙之向。
鼻子还看不出坚挺,形状像杨大郎,以后必然是个高鼻梁的小正太,嘴巴形状也随杨大郎,因为林燕儿是那种樱桃小嘴。
眼睛和脸型随了林燕儿,挺会挑的,遗传的全是父母优点。
生在古代,便不要用现代名字了吧,得有一个好的寓意。
古话说男楚辞,女诗经!
脑子里搜寻了好一会楚辞里适合男孩的名字,最终得出了一个结果:
“惭光景之诚信兮,身幽隐而备之,便叫他景诚,杨景诚,字等他大些再取。”
杨大郎能听懂余采薇话里的寓意,可林燕儿却是不懂的。
“景诚?听着是好听,是什么意思呢?”
杨大郎笑着解释说:“景为风景,豁达明亮也,诚指诚实,开诚布公也。景诚两字有抱诚守真,磊落正直、表里如一之意,娘的意思是希望我们的孩子以后也能有这样的品格,好名字啊。”
林燕儿脸上笑开了花:“娘取的名字自然是极好的,以后我们的孩子就叫杨景诚。”
就知道母亲取名不会让他们失望,杨大郎很满意,林燕儿更为满意。
村里没有哪家孩子有这般好听的名字,听着就像是个有学问人能取出来的。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