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村口他便应该想到的。
杨三姐放下绣活,站在堂屋门口不悦的说:“娘你方才不在,可是没瞧见苏老爷又矮又胖,还用鼻孔看人的样子。我们收留清慈姐姐这么久不感谢也罢,还看不起我们,我都觉得清慈姐姐回去得不到他的安慰还要挨顿打。”
杨二郎闻言,下意识转身往外走:“我去找清慈。”
余采薇开口叫住杨二郎:“你凭啥去找清慈?人是清慈的父亲,你是清慈的谁?”
杨二郎顿下脚步。
是啊,他和苏清慈只是萍水相逢,为什么要去找?找过去又要干什么?
杨二郎支支吾吾的:“娘......苏老爷要是被大夫人撺掇几句,对清慈不好咋办?”
余采薇不置可否道:“那也是苏家的家事,你要是唐突上门,苏老爷只会认为我们借机巴结,或是挟恩图报。”
苏大年再如何听吕氏吹枕边风,苏清慈总归是他亲骨肉,苏大年是什么人她不知道,但认一个死理,虎毒不食子。
何况苏氏家大业大,做为一个父亲,不至于和继室一般,虐待自己的亲生女儿。
林燕儿附和说:“是啊二郎,便是我们没那个心思,你也是外男,唐突上门清慈姑娘要被人说闲话的。”
杨二郎后知后觉发现自己太过冲动,他确实没道理登门,更不能害苏清慈被人说闲话。
这段时间,他似乎已经习惯家里多了一个恬静温婉,富有诗书才气,笑起来像含苞待放娇花一般的姑娘。
突然走了,心里一下子空荡了许多......
余采薇把杨二郎的情绪尽收眼底,却没去多嘴说什么。
她自然不会不管苏清慈,但人今天才被接回去,立刻就找上门,很难不让人多想,怎么都得稍安勿躁等上几天。
苏清慈被接回苏府后,以为父亲会先喊她进书房询问为何流落到林家村,不曾想父亲竟直接带她去了祠堂。
苏大年拿起三支香点上,虔诚对列祖列宗的牌位拜了三拜,平时他也只会三鞠躬,今天格外正式。
父亲都跪下虔诚磕头,苏清慈自然也要下跪磕头,可还没等下跪,父亲先一步厉声喝道:“败坏门风的孽障,还不跪下!”
苏清慈直直跪下,清脆的声音里带着疑问和不服:“清慈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怎么到了父亲口中就成败坏门风了?”
苏大年起身,把手里的香插进香炉里,转身一脸怒容瞪着她:“不知廉耻的孽障,从小我便请多位名师教导你和清柔,不求你们如何才气横溢,至少也该是知书达理,懂廉耻,知礼数,你都学到狗肚子去了?就是这么报答我的养育之恩的?”
苏清慈越听越不明白,正要开口质问,又听门外传来吕氏那做作的声音。
“老爷,你别千万别动怒,什么话都好好说,清慈年纪小识人不清,定是被杨二郎那种乡野小流氓骗了。”
吕氏本是个强势的性子,这一点谁都清楚,唯独苏大年不清楚,每每在他面前,伏低做小,体贴入微,装的一副贤妻良母形象。
苏清慈跪直了身体,愤恨看向吕氏:“母亲真会倒打一耙,明明是你诓骗我喝下带有蒙汗药的茶水,将我卖进满春楼,意图坏我身子,毁我名节,要不是余婶子和杨二哥,我根本等不到爹来接我回家。”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