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晚上我回了家,得好好问问大嫂,她究竟是怎么教导儿媳做人的道理的。你一个已婚女子,却还与别的男子牵扯不清,难道就因为向阳忠厚老实,你便起了歪心思?哼,这可不行,我这个小婶子可不能坐视不理,让你欺负了向阳。”
简短几句,许清禾便巧妙地将苏启芬置于了一个不仁不义的位置。
对于苏启芬与殷向阳婚事的由来,村里人心里都跟明镜似的,本就风评不佳的苏启芬,在许清禾这番话后,更是让人觉得不足为奇。
“你胡说八道!”
苏启芬被戳中痛处,既羞愧又愤怒,但许清禾面不改色,继续说道:“村里又不是每家每户都有自行车,谁不是靠这两条腿走到城里的?向琴一个柔弱女子都能走,王松一个大男人怎么就不行了?别人徒步进城的时候,你何曾关心过,偏偏王松要走,你就心疼起来?”
许清禾深谙如何在舆论中置人于不利之地,她明白自己的话尖酸刻薄,但面对苏启芬一再地挑衅,若还以礼相待,那自己岂不是成了软弱可欺之人?
原本,若苏启芬能安分守己,许清禾也不会过分苛责,可苏启芬非要惹是生非,那就怪不得旁人了。
旁观者听闻许清禾的剖析,都觉得不无道理。
殷家那个憨厚的儿子,除了长相之外,哪一点能比得上王松?
可光长得好看解决不了温饱,苏启芬这样的人,怎会甘心守着一个智力有限的人过日子?
自然而然地,她便对王松示好起来。
唉,这世风日下,人心不古!
苏启芬自知口舌之战难以取胜,加之众人此刻显然更倾向于许清禾,自觉无望,便不再言语,捂着嘴企图悄悄离开。
然而,刚经过许清禾身旁,就被她一把抓住手腕。
“想往我身上泼脏水后就一走了之?没那么容易,我陪你回家,顺便问问大嫂,是不是该把儿媳妇管束得紧一些了?”许清禾边说边拉着苏启芬朝殷家方向走去。
许清禾的手劲出乎意料地大,苏启芬挣扎无果,只能被动地被她拽着前行。
等到周围只剩下她们两人时,苏启芬终于情绪崩溃,大声哭喊:“许清禾,你真的要这样害我吗?谢娣会打死我的!”
自从许清禾出现,苏启芬心中便充满了恐惧。
每次交锋,她都败下阵来,这次更是让自己的名声受损,谢娣绝对不会轻易放过她,说不定还会借此机会榨取她的钱财。
如今谢娣无法从殷昀杰和公婆那里得到满足,便将贪婪的目光转向了她,这段时间,苏启芬的日子过得苦不堪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