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饭从12点一直吃到了中午两点才算完。
过瘾确实是吃过瘾了,但是漫长的用餐过程却把娄晓娥困得不行,说什么也要先回房睡一觉说。
王鸿涛则是被娄半城喊去了书房。
两人面前各自放了杯茉莉花茶,小小的书房里散发着茉莉花独有的花香味道,清新怡人,让人感觉到心旷神怡、轻松愉悦。
娄半城端起茶杯喝了口茶,看向王鸿涛,笑着说道:“鸿涛啊,听晓娥说你前段时间结婚了,媳妇就是上回在医院里碰到的那个姑娘?”
王鸿涛点点头,回应道:“是,我都已经二十四岁了,也是时候该结婚了。不过京茹跟晓娥两人倒是蛮亲近的,跟亲姐妹一样。”
娄半城笑了笑,认同的点头:“京茹那丫头我见过,确是个心思简单、善良大方的,娶这样的媳妇是能省心不少。”
“就是家世差了些,得不了太大助力啊。”娄半城意有所指地说道,当然他的言下之意肯定不是在指自家娄晓娥,王鸿涛作为年轻派干部,是不可能会娶自己女儿的。
王鸿涛听懂了娄半城的意思:“娄叔说的我自然知晓,但是花无百样红,现在得势不代表着以后也能得势,倒不如舒舒服服窝着,毕竟船小好掉头嘛。”
“再有就是京茹在我没起来的时候便跟了我,总归是不能负了她。”
“说的在理!我倒是还没想到这层。”王鸿涛的这番话倒是出乎娄半城的意料。
似乎惊讶于王鸿涛的独特见解,随即娄半城又踌躇着问道:“贤婿,你先前说前往南边,或者西南边,应该怎么破局,或者从哪方面入手比较好呢?”
“自然是什么最稀缺便做什么。”王鸿涛毫不犹豫:“像南边生活条件好,你可以想办法多囤积房产和地皮;西南边最稀缺的是吃的和穿的。”
“当然不管做什么,最重要的肯定是自身安全,这点没几个人能比得过娄叔您。”
王鸿涛还真不是在拍马屁,这么些年下来,娄半城能屹立不倒靠的绝不仅仅是经营,不管是白道黑道还是介于其中的灰道,娄半城都已经是趟的明明白白。
王鸿涛只提点了一句,再细的他压根没打算说。
还是同样道理,娄半城能挣下偌大的基业,什么样场面没见过?
问一嘴大方向,参考下你的眼光也就算了,枝末细节都要啰嗦的话那就真是班门弄斧了。
娄半城托着额头想了会儿,抬起头沉声道:“好,既然贤婿你都把话说这份上了我也不跟你藏着,下一步我的打算是前往西南边的三块地发展。”
“本土这边的话我打算把手里那些个不起眼的产业先慢慢脱手,那些个明面上显眼的干脆直接捐了,省的惹人非议。”
“娄叔考虑的是,只有人在的情况下钱才有意义。”王鸿涛点点头继续劝说:“西南边那块,也最好把路探明白了自己再过去。”
聊完了正事,两人又开始谈起了往事,不过这个就基本全是娄半城在说,王鸿涛听着。
娄半城说他早些年的经历及感悟,也说年轻时的风月韵事,以及曾用过的一些商业手段。
王鸿涛则像是听故事一样听着娄半城的自述,这份真实的经历简直比任何故事还要精彩。
看得出来,娄半城是真把王鸿涛当自己人了,在这间绝对安全的书房里,娄半城真的是什么都敢说,有些事情哪怕是饱经网络轰炸的王鸿涛都觉得匪夷所思。
战乱年的生活和真实,远比他想象当中的还要残暴还要混乱。
也是,经过筛选和美化后、且打了马赛克的粗劣版,怎么跟娄半城口中的无码无删节比?
娄半城也是好久没有这么畅所欲言过,一通茶喝完,畅快地往身后一靠道:
“贤婿啊,听了娄某人的经历,有什么感触吗?”
“四个字,叹为观止!”王鸿涛发自内心的惊叹!
“说实话娄叔您说的这些事我是连想都不敢想象,但是从您嘴里说出来,却又觉得非常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