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正阳虽是我对手,与我玩弄心计,但他离去前并未对我施杀人,从这一点来看,他确实是个守信之人。
人的性格,一部分由天注定,一部分靠后天塑造。张天迳将张正阳抚养成人,对他性格产生影响,本是顺理成章。但我总觉得,张正阳的性格中似乎还隐藏着别的问题。
我隐约觉得,张天迳似乎在布一个局,一个牵涉所有张家人的局。
我仍在沉思之时,艳玲已将车稳稳驶入三眼门。
真正的三眼门,是一座隐匿于深山中的大型庄园,仅从规模上看,足以容纳上千人。
张晨心曾告诉我,张天迳的十大弟子建造三眼门时,怀着将其打造成北六省第一的心愿,故不惜重金修筑此庄。
随张晨心步入山门,我才察觉,三眼门的所有建筑皆围绕一座红墙古庙而建,整个三眼门犹如将古庙环抱其中。但从外面看,只能见到一堵红砖高墙,由此可知,古庙地势实则略低于三眼门。三眼门是在守护古庙,还是在困住它,不禁引人遐思。
张晨心道:“这堵墙后面就是三眼门的禁地,叶禅也在此处失踪。这里没有门,要进去只能翻墙。我们要进去吗?”
我抬头凝视围墙:“他们平时都是翻墙进去?”
“对!”张晨心点头,“无人能例外。”
“稍等!”我围着围墙走了半圈,然后在墙上轻轻一按。那看似坚固的红砖高墙竟如孩童堆砌的积木般,在我掌下瞬间垮塌,形成一道拱门状的缺口。我成了缺口的中心,仿佛推开了一扇无形的大门。
站在我背后的张晨心,过了好一阵子才缓过神来,冲我喊道:“哎,你是怎么搞的?这都能行?”
我转过身,耐心解释:“这是张天迳留下的线索。张云青跟咱提过,张天迳出发前唱过一首自己编的歌。”
“那首歌开头是这么唱的:英雄豪情,少年壮志,腰挂古剑背着弓;心系北方,身往东行,纵马疾驰不顾路途艰难。”
我指了指周围:“刚才我在这儿转悠一圈,瞧见有个‘马放南山’的风水阵,阵眼就在东北角。我就琢磨着,试试看在墙上豁个口子,不管路多难走。结果,嘿,早有人给咱把口子预备好了。”
话音刚落,墙上的拱门里突然冒出一股让人背脊发凉的杀气,周围的人都不由自主地紧握武器。那位被张晨心叫三师叔的老兄走上前来,一脸严肃:“你可别乱动这个缺口,‘马放南山’可不是说天下太平,搞不好是暗藏杀机,蓄势待发。你这相当于打开了一扇死亡之门啊!”
“‘马放南山’这词儿,说白了就是刀枪入库、马归山林,象征着天下太平,不用再打仗。但对风水局来说,它也意味着停滞不前,天下已定,没咱建功立业的机会了,更别提什么封侯拜相。一般水平的风水先生可能会把它当宝贝,真正的高手压根儿瞧不上眼。”
“不过,你知道不,‘马放南山’在成语故事里还有另一层含义。据说最早干这事儿的是周武王,周朝初建那会儿,野心勃勃,他选的放马地就有那么点儿养精蓄锐的意思。”
“所以,这‘马放南山’风水阵要是被高人布成杀阵,也不是没可能。你看张天迳那歌里不就提到了‘腰跨陈钩背带弓’吗?”
我目光坚定地望向那禁地入口:“不管怎样,我们得进这禁地。与其硬闯,不如按张天迳留下的线索来。你觉得呢?”
我听张晨心提过,三眼门的三弟子于天纵,不仅修为高强,还是门派里的智囊。
于天纵低头想了想,开口道:“行吧!你打算带多少人进去?”
我直勾勾地看着他,斩钉截铁地说:“能进的全带上!”于天纵明显没想到我会这么说,愣了好一会儿才回道:“亲传弟子,跟我走!”
三眼门的第三代亲传弟子们纷纷聚集到我身后,就在这时,三眼禁地的围墙毫无预警地瞬间垮塌,滚滚尘土伴随着狂风席卷而来,所有人下意识地用手遮住了眼睛。
等我放下手,神秘的三眼禁地赫然出现在眼前。让我大跌眼镜的是,这禁地里竟然只有一座小得可怜的山神庙。从我站的位置,只能看到一座空荡荡的庙门。
我扭头问张晨心:“这就完了?这就是三眼禁地?”
张晨心也是一脸懵:“不对啊!我记得禁地里应该有三间房,房子呢?”
我们在禁地里转了一圈,除地上三处大坑外,啥都没有。如果有房子,估计早被人挖得干干净净了。
我站在土坑边,问张晨心:“现在三眼门还有多少人?”
张晨心答道:“不到一百吧!具体数我没记,你问这个干啥?”
我语气严肃:“你赶紧数一下,看是不是整整九十九个。”
张晨心脸色一变:“你们先去议事厅等着,我马上去清点人数。”
于天纵接话道:“还是我去吧,我把弟子们都召集到议事厅附近,这样更方便些。你们先过去等我。”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