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待对方开口,我抢先道:“你可以先行探查你儿子遭遇的究竟是何方神圣,再判断我所言真假。我们都无需急躁,待你了解情况后再议交易之事。”
金玉冷哼一声,起身走出大门,但她并未远去,显然在外等候消息。
金玉一一离开,张云青厉声质问:“陈满,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我全然不予理会,径自起身从张老实面前取过一支烟:“张叔,这笔生意您接手,还是我来?”
张老实亦点燃一支烟:“你来!我亲自领人对付金家,若我发话,省城术道之中唯你敢抗令而不从,他人无此胆量。我不担忧省城先生会助金玉。金玉若欲外求,谁来我便打谁。”
当我向张老实竖起大拇指时,张云青终于按捺不住:“大哥,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她抓住机会疾呼:“大哥,万家虽非术道世家,但其财力早已超越任何术道家族!你或许能在江湖击败他们,但在商场上,他们只需轻轻一动手指,便可令三眼门顷刻间化为乌有!”
“三眼门乃我张家两代心血所铸!你就任由它如此终结吗?我欲将晨心许配给万瑞凯,也是出于家族全局考虑啊!”
万瑞凯纵然行为稍显轻浮,骨子里却并无恶意。晨心与之结为连理,绝无受亏之虞。再者,凭晨心之智谋,一旦踏入万府,必将有……
“够了!”张忠厚终于忍无可忍,“云青,我理解你对三眼门一片赤诚。然而,你此举无异于亲手折断三眼门的中流砥柱。”张忠厚面色肃穆道:“先父生前为何敬重陈伯至深?只因陈伯乃真豪杰,虽出身草野,却顶天立地。先父曾言:陈伯能做到之事,我并非不能,实乃不应为。对于我而言,张家、三眼门是荣光,亦是枷锁。若有可能,我亦愿如陈伯般潇洒江湖。”
张忠厚长吁一口气:“先父托付你予陈伯教诲,正是不愿你步其后尘。陈伯当初坚决不肯收你入门,便是看出你并不适应那血雨腥风的江湖。”
张云青反驳道:“你说的这些,我心中明白。但你想过没有,你与万家抗争,固然痛快淋漓,可三眼门便弃之不顾了么?”
张忠厚微笑道:“我是三眼门主,亦是张家之主,更是晨心之父。此刻,我只想尽一位父亲之责,难道有何不妥?”
“你……”张云青愤懑至泪盈眶。
屋内众人皆默然无声,无人去安抚张云青。
张忠厚以下之人此刻唯恐避之不及。
两位女子,一为晚辈,一为事件主角,不便插嘴。
我身为唯一敢于发声之人,却认为张忠厚所为并无过错。
大丈夫行走世间,须懂得权衡取舍,富贵如浮云,岂能左右我心?
我注视着张忠厚,戏谑道:“张兄,我是否应当称你一声师兄,方合乎礼数?”
张忠厚略感惊讶,随即爽朗大笑:“不错!你的确应唤我师兄。晨心,来替师叔点烟斟茶。”
我狡黠地瞥了一眼张晨心,含笑说道:“今日暂且不必拘泥于这些繁文缛节,待风波平息后再行补上。”
“如此甚好!”张忠厚颌首赞同,“不讲排场无妨,但称呼需改,晨心,唤师叔。”
张忠厚深知,我此举意在调侃。
此番我接受万家之委托,无疑已触怒张云青。若她暗中设障,我确实难以应对。然而,我与张忠厚结为师兄弟,便确立了彼此间的关系与辈分。此后,三眼门之人若再针对我,便是自相残杀,张忠厚有权依门规惩处。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