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犹豫了一下说:“放心,有什么事了尽管找我。”
张晨心庄重地说:“我父亲曾教导我:阴阳师行走江湖,凭的是本心。心存正义,名望才会永存。无心何以立世。”
“我觉得父亲说得极对,而这些教诲,均是他从陈老爷子那里学来的。陈老爷子不仅教会了我父亲如何成为一名阴阳师,更教育他如何做人。”
此刻,我重新审视着张晨心,在这个女孩身上,我看到了一丝我爷的风骨,我爷传给张文韬的东西,张文韬又传承给了张晨心。
这种坚持虽未必总是好事,却让人难以反驳。
要救张晨心,我就只能帮她完成王家的委托。
我与张晨心对视片刻,然后对她拱手致意。
张晨心、吴江龙起身告辞离去,刘书义才开口:“小师叔,你刚才说的话欠妥。你心中有算计固然可以,可不必说出来啊!你自己都没确认的事情说出来,别人怎会相信,他们还会认为你吹牛。”
刘书义的话说到一半,张晨心那边就有人接过了话茬,“陈满分明是在故弄玄虚。说什么找错了目标?让他指出正确的目标啊!我看他纯粹是在故作高深,哗众取宠。”
“我们这许多人,怎会看错?陈满那家伙算什么角色,此番若不是他钻了没雇主的空子,下跪求饶的就是他。”
“大小姐,恕我直言,您太过轻信人了。陈满声称他会回来救您?他有那么好心肠?依我看,他回归必有隐情。这种人还是尽早赶走为妙。”
艳玲被对方的话气得直跺脚:“一派胡言!”
“没必要!”在我伸手拦住冲动的艳玲时,她一脸困惑地看向我。刘书义也是一脸不解:“小师叔,你以往可都是遇事即拔刀,这次怎么就忍下了这口气?刚才我都想拽你去了。”
我淡然一笑,说:“山野间流传着一句话:不怕狐狸叫,只怕狐狸笑。而我,就是那只狐狸。咱们可以慢慢来,静观其变。”
刘书义瞠目结舌地看着我,而我则干脆拉过被子,躺倒在炕上。
次日清晨,天刚破晓,我就起床离开王家,来到王家老二不幸遭遇车祸丧生之地,在地上摆放了一个从王家取出的白瓷碗,并注入一碗阴阳水,口中开始低声念诵咒语。
此刻,太阳尚未升起,正是招魂的好时机。当我招魂咒念到一半时,白瓷碗中的清水泛起深红的颜色,不久后,碗中的血水开始缓缓溢出,猩红的液体沿着地面流淌开来。就在距离瓷碗两米左右的地方,一个带血的脚印突兀地显现出来。
这个脚印原本直指瓷碗,但在即将接近的一刹那,却转向绕着瓷碗转圈行走,仿佛有一个无形的人想要靠近却又带着几分畏惧,围着瓷碗步步转圈。
我不禁微微皱眉。
我正在招魂,按道理讲,王家老二的魂魄不应有所惧怕,但他明显不敢接近地上的水碗。
我略微加快了念咒的速度,此时,地上的血脚印骤然停止,脚尖正对着瓷碗边缘并向地面下沉了几分。王家老二的魂魄仿佛低头窥探着碗里的血水。
为了避免惊扰鬼魂,我一直没敢开启透视鬼魂的法眼,但现在不得不启用了。
我刻意后退两步,悄然运用秘术开启了法眼。一道血光从眼中闪过之后,果然看到一名蹲在碗边的身影。尽管我看不见他的面容,但从其姿态判断,他似乎想要触及碗中的血水。
他是想蘸血写字吗?
就在这时,那个身影忽然回头看向我,拼命指着自己的嘴巴,我才注意到他的舌只剩半截,已被割去。
鬼魂被人割了舌头?
我脑中刚刚闪过这个念头,地上的瓷碗毫无预警地碎裂成片,碗中的血水四溅横流。那个鬼魂像是受到剧烈刺激,尖叫着从地上跃起,慌乱后退几步,最终摔倒在路边,头部恰好压在了一个水洼中。
我刚欲上前,那鬼魂又迅速爬起,如同老鼠般钻进了路边的土堆缝隙。我俯身查看缝隙时,恰巧与一只藏匿其中、充满血色的眼睛对视了几秒。透过几块石头,我们彼此凝视片刻后,那双眼睛快速对我眨动几下,随即消失不见。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