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跑出去后,刘书义和王忠强都傻眼了。
我让他们找个热闹地方躲起来,可大半夜的,哪有那么多闲人在街头晃悠?
王忠强愣了半天才憋出一句话:“老刘,要不咱俩去夜店吧?”
“咱大老爷们,去夜店。合适吗?”刘书义一听脸色立马拉了下来:“那地方乌烟瘴气,全是些烧婆娘,阴气重,阳气少,去那里还不如回家。”
王忠强嘿嘿一笑:“这次看在兄弟面子上,无论如何去一次,就这一次,下不为例。”
“那好吧!”刘书义虽然一百个不愿意,但还是被王忠强拽进了夜店。
夜店里,两人先整了一瓶洋酒才坐下:“快点叫人,越多越好。”
刘书义这是心里虚,王忠强可是真豁出去了使劲招呼人。
王忠强呼啦一下招来了一屋子的人,他自己则紧紧挨着刘书义坐在中间,那架势就像俩好哥儿们黏在一起分不开。
屋子里的情景看着就辣眼睛,好比一片花丛中硬挤进两只土鳖,还搂肩搭背的。
王忠强压低声音问:“你看这人数够不够?不够的话,我再喊几个过来?”
“再喊几个站在桌子上?”刘书义看着满屋子的人头都有些犯晕。
说话间,他手中的酒杯“啪嗒”一声掉在地上:“门口那个守门的是你叫来的?”
王忠强朝门口一看,整个人打了个寒颤,门口沙发上坐着一个浑身鲜红的女孩,她安静的坐着,动也不动,与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
包厢里的灯光昏暗,让人看不清女孩的脸孔,但她掩在红纱下的肌肤白得吓人,随风飘动的红纱仿佛是在雪白肌肤上抹了一层血色。
王忠强的脸色瞬间煞白:“不会是那个玩意儿来了吧?”
刘书义也被吓得不轻:“要么……要么……你叫她一声试试?”
“叫过来干啥?”王忠强脑袋一时短路,刘书义说一句他就应一句。
他们俩根本不知道,遇见了鬼是不能随便叫的。
你不喊,她可能还没注意到你,你一喊,她就闻声而来。
那红衣厉鬼出现在包厢里,目标就是他俩,因为屋里阳气混杂,加上灵符扰乱他们的气息,女鬼才没有立刻察觉到他们的存在。
刘书义还想开口喊一声,那不是自己主动招惹麻烦么?
“我……我……”刘书义被王忠强这么一问,也懵了,他本来想说的是:我咋知道?
但他话还没出口,门口那个红衣女孩已经消失不见,两人同时打了个激灵。
王忠强放下酒杯就要开溜,可他刚起身,肩膀上就多出一只冰凉的手,那个红衣女孩不知何时已坐在两人中间,一手按住一个,冷冷地说:“让所有人都出去。”
王忠强声音颤抖:“你们都出去。”
屋里的人不明所以,但客人既然发话,她们也不敢不听,纷纷离开包厢。
只剩下了脸色苍白、身体僵直的两个男人。
王忠强哆嗦着嗓子道:“姑……姑娘……咱们无冤无仇,您怎么老缠着我不放啊?您想要什么,尽管说,只要我能拿得出,您想要什么我都给。”
“我只要你这条命!”红衣女鬼一手环抱住王忠强的脖子,一手抽出他的皮带,慢慢勒紧,王忠强脸色迅速转青,双眼凸出,双手拼命想去抓女鬼的手腕,却始终无法触及对方的身体。
红衣女鬼手中那根裤腰带正逐渐缩紧,刘书义的手也跟着举了起来,看似在帮那女鬼用力,实则是女鬼要借他当挡箭牌。
一旦她解决了王忠强,现场便只剩刘书义一人。
命案现场的,就只有刘书义的指纹,到时候他纵有千张嘴也说不清了。
红衣女鬼更是收得越发紧了,王忠强舌头都快从嘴里蹦出来,再过几秒钟,王忠强就得魂归西天,而刘书义也将变成替罪羊。
我藏在刘书义身上的灵符却迟迟未见动静。
那时,我还尚未预料到危险,只是一路朝他们那狂奔。
我在鬼打交道的时间不长,但对于已陷入危险的王忠强他们来说,我还是晚了一步。
当我疾冲至会所门口时,恰巧看见一群人气势汹汹地从走廊里走出来,其中有人抱怨道:“那个姓王的老板脑子有病,一下招了二十多号人进包厢,这会儿又把大伙全赶出来了。”
我顺手拽了一个:“姓王的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