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想把手里的钻戒顺着打开的木窗扔出去,但又止住了动作。
胸腔里的恼怒宣泄不出,正准备掀翻面前的梳妆台,他再次握紧了拳头,权衡之下,梳妆台才得以完好无损。
脑子里的弦绷得生疼,太阳穴那里胡乱作跳,他再也忍受不住无端猛烈的头痛,一声暴喝之下,他瘫坐在了地上。
一坐就是一下午,直到日头西沉,他孤零的人影洒在地板上,一动不动。
他没有去鹤家老宅和苏女士抗争什么,有什么意义呢?但至此,他再也没有回过老宅。细细想来,始终要求和他离婚的只不过是她罢了。
接下来的日子里,他哪里也没去,把自己关在别墅里,一周过后,再走出来时,男人下巴上冒出浅浅的胡茬,就连眼神也晦涩不已。
稍作收拾一番,一身碳黑色西服,稳重内敛,一块百达翡丽被他漫不经心地扣在腕间,俊朗的面容因为男人的面无表情而显得越发不近人情,他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就让人感到臣服的意愿。
踏出别墅的那一瞬间,自然光的折射使得他不由伸出手遮挡,黑沉的眼珠僵硬地转动着。
从这以后,男人两点一线,过着那一成不变的生活。而跟在鹤年身边的两位助理几乎每天都是战战兢兢。
仿若一台提前设置好的机器一般,他只知道埋头处理着手边的文件。他会工作到深夜,咖啡一杯续着一杯,烟灰缸里的烟头一茬接着一茬。
偶尔夜深人静时,一圈圈烟雾弥漫在他四周,他的表情深沉得如永夜的墨色,是化解不开的愁。
一个月后,再次见面的两人都来到了民政局。
鹤年什么话也没说,眼神淡淡的,好似一切都无关紧要。
情爱,就如沙,他想抓住,却流失得越快。
领完离婚证后,碧蘅把它装入包里,刚想和男人说声再见,却不料他转身就离开了,一个回眸也没有。
大抵,他这回…是真的不愿看见她了。
再见!她的视线一直跟随着他,直至消失。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