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灵子雄体道:“我方才为了抵御那些妖怪,附在顾兄弟身上的雌体已耗去全部元气,此刻只能运化血魄方可支撑了。依鸠尤神剑方才的动静,那朱晕海蔓就在在跟前,可是放眼四方,却不见其踪影。若还拖一刻,我怕我撑不住呵。”
常朝云道:“前辈,我记得你先前说,神魔当年入幻堡,唯独屈半娘未受大伤,他那三个护法弟子是男是女?”
玉灵子雄体道:“你这一问倒提醒了我。天阳地阴,莫非……”一言未尽,鸠尤神剑化作一面八卦镜,法光御敌之余,这八卦镜又将八道卦象投于山峰河谷。霎时间,山峰崩塌河谷翻腾,又从地下升起千万精怪来。这地下钻出的精怪形容怪异,手足皆为奇数,或三足、或五臂,周身一丈来长的红毛,马面猪吻,飞得快如闪电。
玉灵子雄体对常朝云大呼:“我为你开路,朱晕海蔓应该就在下边。”
常朝云俯冲至地面,却见地上磐石密布,寸草不生。乌油自磐石缝隙汩汩涌出,积少成多,凝作精怪。常朝云施法攻袭周遭的精怪,又腾起一丈来高,四下盼顾。目力所及,全是一般光景,灰溜溜的磐石、黑黢黢的胶油、红彤彤的长毛精怪,除此无他。
那八卦镜又化作一条赤身乌爪的长龙,先弓身一弹,随即头下尾上,作出撞地之势。只听一声巨响,那赤龙重击磐石,发出星点火花,耀目至极。赤龙又弓身弹飞十丈之高,再撞磐石,那巨响恍若炸雷,将近旁精怪震得半死;火花飞溅之势更甚,精怪沾了火花,红发登时大火蓬然,惨叫声此起彼伏,蛙噪似的。
玉灵子雄体道:“实在是蹊跷。依声判断,那朱晕海蔓就在地下,可是这磐石似乎由瘴法幻化而成。我方才已拼了全力,仍闯不进去。这可如何是好?”
常朝云一面以掌力攻袭精怪,一面说:“这些小妖都从磐石缝隙钻出,不如化身由缝隙钻进去。”
那赤龙登时缩形,化作一道玄影,试图挤进石缝。哪料那石缝忽放电火,将这玄影团团困住。鸠尤神剑现出真身,挣脱电火,却叫三五精怪缠住。常朝云以雷钉打伤两只精怪,鸠尤神剑亦以法光护体,悬于半空。
玉灵子雄体道:“我血魄已有溃空之势,现下只可勉强维持人剑合一了。”
常朝云道:“不如由我试试。”
常朝云试过数次,虽未遭电火侵袭,却未可深入石缝半毫,反叫精怪伤了皮肉。玉灵子雄体忽道:“有人闯海!”
常朝云问:“前辈可知来者何人?”
“他们已入我的水母桃花阵,来者有七,攻阵的皆为罡气,应是仙门中人。”
常朝云避开精怪的攻势,道:“不如前辈看看,来者究竟是谁。若是长白山弟子,她们定会助我们一臂之力。”
幻堡外,玉灵子的雌体虽已三华溃空,此刻尽最后一丝心力,集中精神才将许燕飞、左仪、柳浊清、赤眉药仙、不言师太及两名护法弟子渡至身侧。柳浊清见顾乘风闭目打坐,喜形于色,唤道:“师兄,你可还好?”
顾乘风启唇说话,却是玉灵子雌体的嗓音:“顾兄弟是你师兄?”
左仪一惊,上前问:“你是谁?为何附在我师兄肉身上?”
玉灵子长话短说,左仪听罢,对许燕飞道:“师叔,我们快入堡吧。”
许燕飞道:“不可。这位玉灵子前辈得道已逾七百年,修为道行之精深,现下仙门之中可与之匹敌的也不多。他入堡尚且三华溃空,何况我们?”
玉灵子雌体道:“不错。这堡内皆是妖精魔怪,我们仙门弟子入堡,因体内罡气蓬勃,易受精怪群袭,稍不留神便遭其损伤,魔界弟子入堡反易于避闪。我和那丫头现下已闯至幻堡深处,你们贸然入堡,怕是还未与我们汇合便油尽灯枯了。”
左仪忖度片刻,问:“前辈方才说,你入堡之时乃以人剑合璧之术助我师兄驱驭鸠尤神剑,这么说,师兄的鸠尤神剑此刻正在幻堡深处咯?师叔,我们身处海底,虽不得日月光华遥渡,却正好得水气通融呵。”
许燕飞听她一句提醒,大悟道:“分光六阳大法!”
人人都说仙门众生,仙缘如顾乘风者,万中无一。分光六阳大法由顾乘风广传仙门,这会儿竟成了顾乘风的救命稻草,若非这仙缘襄助,顾乘风自然是没有活路的。
赤眉药仙一众七人附身顾乘风,借鸠尤神剑飞渡至东夷幻堡深处;玉灵子的雌体则留在堡外,手握左仪的五梅剑,静候佳音。
常朝云扫过七人,又瞧瞧虚弱不堪的顾乘风,对许燕飞和左仪、柳浊清道:“看来朱雀仙子心疼她这大徒弟也是假的。鲸海何其凶险,她竟只派了你们三个下山。”
许燕飞道:“你这妖女休得胡言。风儿为煞炁所害,最忧心的便是我们掌门。你自作聪明,将风儿掳走,万一叫多事之人传出闲话,毁了风儿清誉,你如何担当得起?”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