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边是不想好好讲道理了,“既然想要赔偿,不如就将之前治疗的费用一起赔付吧,市场上卖狗二文,您这边给狗五文,那药费也要成倍吧,我女儿一个月的夫子课是二两银子,其中照顾狗狗的琐碎时间也算在课后,总共这些费用加起来,你们给我一两银子如何”
“一两?!”那个妇人转身过来,“一两你怎么不去抢,就一个丫头片子怎么可能有那么贵的夫子,这些杂七杂八的东西算起来,你分明就是胡搅蛮缠”
“你也知道是胡搅蛮缠啊”何云高声直接压过她的声音,从前在单位什么样的泼皮无赖没有见过,跟她耍横糊弄过去,当她是吃干饭的吗,“我让你走了吗,我女儿和你女儿也是很长时间的朋友了,你对待你女儿朋友的狗狗,你就如此说杀就杀吗,你们怎么这么冷血啊”
“有事说事,态度放好点”那个男的上来就要推诿。
“放尊重点,你敢动手,我就叫衙门报官了,我们家请的起夫子,也请的起秀才写状纸,你们家可不一样”
闻言那男子又赶紧将手放下。
“不就是个破外室,在这里得意什么”何云说的是官话,不难猜出来她根本就不是本地人,上京的住宅不是特别富裕的,基本都是靠着祖辈的房子一代代下来,一个女人外貌又如此美丽,妇人心中泛着酸水,定然是哪个有钱人的外室。
“十里红铺知道吗”何云说道。
“这怎么可能没听过,怎么你难道要说你家的那位是十里红铺的东家不成”妇人嘴里嗤笑,这十里红铺是百姓给清然小姐的铺子取的名字,他们对于清然小姐最新兴起的这些花样百出的铺子十分具有热情,“你这狐假虎威可算是打错主意了,那铺子的东家是王家小姐,这些都是她的嫁妆,也是”她轻蔑的看了一下这个爱说大话的女人,“你一个外来的不知道也很正常,只有我们这种皇城根下的老住户才知道这些背后的事儿”
“我是那儿的掌柜”
妇人还想再说什么一口气噎在喉咙里,上下打量了一会儿,竟然笑出声来,她真的没想到何云竟然如此大胆,这做人不争馒头争口气,什么话都敢瞎编,“哪有女人当掌柜的,我看你是真的不知道十里红铺如今在我们这儿的影响力”昨天隔壁家的媳妇还耀武扬威炫耀自己在里面买的丝巾,她嫉妒的牙痒痒,最近才打算存点私房去买,可不能被人比了下去。
妇人笑的腰都直不起来,过了一会儿,才将眼角的泪擦干,“好了好了,不就是要赔偿吗,看来这点钱打发不了你们,区区小事儿拉着人不依不饶这么久,我夫君那么优秀,这铺子里面的其中一个掌柜他都没有应聘上,你一个年纪也不大的外乡人,就别在这里逞强了,说谎也不打草稿”
“我方才说了一两银子,我看你这边也没有想要好好赔偿的态度,信与不信你自己好好打听就行,你若是真的不信的话,何不打听一下这位女夫子的名声和每月的学费,反倒是一口一个外乡人外室,不知道是秉持着谁家的威风,又是在装什么腔调,直接否定并且打击,我看你们才是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人吧”何云不客气的说道,“这个狗狗我女儿照顾许久,放在心窝子里面疼爱,如今说杀就杀了,我看您的女儿还有您这边倒是如出一辙的冷血,不讲感情”
这不单单只是个狗的问题,更多的就是一种观念问题,愚昧和贪婪还有一种自我自大,以及试探性的测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