沅沅:“我也想和你说,但是,我们没有你的联系方式啊。哥哥,你都不知道。我当初不想来海城的。是妈妈说,你在海城,我来海城,你能照顾我,所以我才考到这里来的。”
自从上了大学之后,谢北浔就基本上和他们家断了来往。
谢北浔心里愧疚:“好了,现在不是碰上了吗。以后有什么事儿,就来找哥哥,”谢北浔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哥哥要是不在,你就去找哥哥的朋友。我到时候和她说一声,让她照顾你。对了,你住宿的地方,找好了妈?”
沅沅为难地叹了口气:“没呢。我在大学城附近找了一圈儿,也没找到合适的。”
不是房价太贵了,就是离学校太远了。总之,没有一个合适的。
谢北浔:“我在大学城附近有个房子,我续了三个月的房租。我现在搬去了别的地方住,刚好这房子空出来给你住。”
沅沅:“这能行吗?哥哥,要不,我再找找吧。”
这要是让妈知道她又给哥哥添麻烦,肯定要骂死她的。
谢北浔:“能行,肯定能行,”谢北浔越想越可以,索性,也不逛街了,拉着沅沅就朝着他家走:“我之前住着的房子,是市中心。交通什么的,都很便利。去海城大学的公交车也不少,大概就十几分钟,很方便的。再说,我还有好几个月的房租呢,你就当帮哥看房子了。”
沅沅最终还是答应了:“那好吧。”
谢北浔给她送去了自己的房子,又给她买了不少的吃的和用的。临走之前,他又给她留了很多的钱,又仔细地嘱咐了她好几句,才和越少徵回家了。
越少徵看了眼坐在副驾驶上,心情不怎么好的谢北浔,打趣了两句:“怎么,舍不得妹妹了?”
谢北浔扭头看着车窗外的车水马龙,行色匆匆的人群,“沅沅是我叔叔家的大女儿。叔叔喜欢喝酒,一喝多了,就吧抱着我哭。哭我的爷爷奶奶,哭我那对不负责任的父母,也哭他自己。也有的时候,也喜欢动手打人。婶儿、沅沅还有小弟,都被叔叔打过。每次酒醒后,叔叔都会跪在婶儿的面前悔过。然后,下次依旧如此。婶儿的脾气很不好,一张嘴更是不饶人。我从前很讨厌婶儿的那张嘴,可是,就是那样一个人,倾尽所有,让我、沅沅还有小弟,都离开了家。”
他摩挲着沅沅给他的那双布鞋,垂下的长睫掩去了眼底的泪意:“我好像,有点儿理解她了。”
这么多年,一个女人撑起一个家,很不容易。他好像在这一刻理解了,他婶儿的难处。
“阿浔,”越少徵的音色,清清冷冷,却带着安抚人心的能力:“你是个善良的孩子。”善良的有点让人心疼。
谢北浔浅笑:“我本来就是个好孩子。”
越少徵附和着他的话:“是是是,婶儿把你教得特别好。”
谢北浔攥着手里的布鞋,眼中忽然有了光彩:“越少徵,趁着咱们还没去下一层,咱们回家去看看。”
他想他们了。
“好,”越少徵放在方向盘的手,高兴地抓住了方向盘。
这算不算是另外一种见家长的机会?
第二天一早,谢北浔就买了很多的东西,让越少徵开车,去了谢北浔的家。
谢北浔的家,是在四五十公里外的一个小镇。
依山傍水,水满坡塘,是个风景优美的好地方。越少徵的车,七拐八拐地在一条胡同里穿梭了许久,才在一处破败的小院儿前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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