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金玉一如往常的在学院上课,下课。
大家也渐渐淡忘了对他的不愉快,重新开始与他交流,学习。毕竟不可否认的是,他在文尚书院里,学问确实是拔尖的。
众位夫子们也很喜欢他,但这其中不包括山长。
这日下课后,苏金玉来到山长的门前,他抬手敲了敲门。
“进来。”
山长看见来人,只淡淡的说了句:“有事吗?”
苏金玉走上前,施了一礼:“敢问山长,可是近来对学生有什么误会?”
“为何这样说?”
“山长从前待学生很是亲切,三不五时还对学生的功课指点一二。可是如今,山长好像疏远学生了。”
“没有,可能是你的错觉吧。”
苏金玉追问到:“不,山长,可是学生做错了什么,惹的您不高兴了?”
山长看着眼前一表人才的苏金玉,此刻他眼神坚定的看着他,好像不问出一个答案就誓不罢休。
他叹了一口气:“金玉啊,做人最忌讳的就是,知错犯错。”
苏金玉摇头:“学生不懂山长的意思?”
“既是不懂,那就不用懂了,我累了,你回去吧。”
谁知苏金玉站在那并不打算离开。
“韵久,送客。韵久……”
苏金玉直起腰,换了个姿态:“山长不用喊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学生只是想告诉山长,韵久伺候您太辛苦了,在厨房睡着了。”
“你……”
“别太激动,您年纪大了,小心旧疾发作,到时候,学生也无能为力。”
“你胆敢……你就不怕我去报官,到时候你前途尽毁。”
“怕,学生当然怕。若不是为了前途,我怎么在赵前离开之后,杀了郑子路。”
“你,子路竟是你杀的?”
“是啊,他抢了原本属于我的风头,他难道不该死吗?”
“混账!”
苏金玉哈哈大笑:“骂吧,你骂不了几句了。上次下在茶水里的药你没喝,今日,可要尝尝?”
“真的是你!你到底为何要这样做?我劝你趁早去衙门自首,好争取宽大处理。若执迷不悟……”
苏金玉仿佛听到了什么可笑至极的事,笑的他眼泪都快要出来了。
好半天,他才止住笑,痛快!原来这就是随心所欲的感觉!
“这话要放在几日前说,我真的会考虑的。现在嘛,情况不一样了。”
“你什么意思?”
“有人保我前途无忧。但是,代价就是,莫长离的命!”
“你说什么?!”
苏金玉并不理会他的话,好像在自说自道般:“学生才输学浅,上次的下毒费了那么大的心思,都没有成功。那么,这次就该另想法子了。所以,我才来到山长这里,想要问您借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
“你的命……”
山长眼睛睁大,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自己教出来的学生。
苏金玉将手中的药包打开,倒进桌上的茶杯里,晃了晃。
“韵久睡了那么久也该醒了,山长,别耽误时间了,把它喝下去。”
“不,老夫绝对不会让你得逞。”
“山长,学生得您多年教诲,时刻不敢忘记您的恩情,所以对您客气有佳。若您再三惹怒我,就别怪学生对您不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