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冥死死的咬着下唇,小身子不停颤抖,不敢抬头,唯恐看到雌母嫌弃或者冷漠的表情。
“巫医婆婆,”贺瓷蹲下身子,轻轻拽起苍冥的脚,尽力把他受伤的腿抬起来,手指点到他骨头断裂的地方,“如果我把这里砸断,然后重新给他接到正确的位置。”
贺瓷伸手比划了一下动作。
“再用木板,给他的腿做个固定,防止移位。”
“你看,他断裂的地方没有处理,都能自己长到一起,如果我这么处理一下,是不是有机会恢复到和以前一样?”
贺瓷说完,故意腼腆的笑笑,“这是我做梦,梦到的。”
“兽神赐福。”
巫医婆婆第一次激动的哆嗦。
“你说的有道理,如果是刚受伤的兽人,这么做,也许真的可行,可他只是个幼崽,砸断腿对他来说太疼了,小家伙怕是承受不住。”
“我能行。”
把两人的对话听了个全的苍冥,小脸上很是坚持,“我真的能行!我不怕疼。”
“真的真的,”苍幽的眼泪都没擦干,嗷嗷叫的补充,“我们以前经常被阿母打,再疼都能忍!苍冥真的可以的。”
苍月捂住小脸,背转过身子。
哥哥这个性格,可能永远都改不了了。
贺瓷却很是开心,她看向苍幽,笑着问他,“你刚刚喊我阿母?”
三只幼崽,整天不是背地里恶毒雌母的喊,就是当面她、她的这么叫。
贺瓷虽然不介意他们怎么叫,但也不想顶着那么难听的称呼。
更何况,幼崽喊她阿母,也能说明崽崽们在接受她,不用担心自己以后会不会在梦里就被害了。
苍幽急忙捂住嘴巴,下意识看了眼苍幽和苍月,怕他们两人生气。
贺瓷笑笑,不再继续逗他,扭头认真的看着苍冥,“你真的愿意,让我试试?”
她一开始就想给小家伙这么做。
但这个幼崽浑身带刺,之前即便说了,小家伙恐怕也不会相信,只会觉得自己想要害死他。
病人不配合,贺瓷就算再有本事,也没办法,只能借着巫医婆婆,侧面说给他听。
这腿再拖下去,即便重新打断,长大了也有可能变成长短腿。
“我愿意,”苍冥小脸紧绷,死死的闭上眼睛,“你现在就砸吧。”
“不着急。”
“你需要先好好休息一下。”
“巫医婆婆,我先带崽崽们回去收拾洞穴,后天,我带他过来治腿。”
“这是一包能够驱赶虫子的巫药,你拿去,洒在地上,”巫医婆婆将东西塞到贺瓷手里,“新洞穴,用的到。”
贺瓷谢过巫医婆婆,带着三只幼崽离开。
新洞穴,很是宽敞。
让苍幽和苍月坐在洞口看着,贺瓷从空间里把木板床、石锅等东西拿了出来摆放整齐。
弄好之后,把今天处理到一半的咯咯兽取出来。
贺瓷熟练生火,小石锅添上自己炼的哼哼兽的油,准备做个土豆炖鸡,补充补充碳水。
她会用火,现在还有了兽神作保,更加毫无顾忌。
一股奇异的香气,随着石锅里的食物沸腾,逐渐飘远,蔓延到整个部落。
在巫医洞旁的大树顶端,变为兽身的蛇煞盘在树梢上,静静的隐蔽在茂密的树叶中间,闻到这股香气,蛇信子吞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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