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点头,最开始看到老吴头的自行车,我就没想过他是一个有钱人,全国的出租车司机多数比较喜欢聊天,长期在车内一个人四处乱跑,待久了肯定会憋闷。
他看我穿着一身唐装,问:“现在年轻人穿唐装的少见了啊,倒还真有几分武师的样子。”
“香港以前武馆很多吧?我看电影上的叶师傅就很厉害。”
“电影就是电影啦,过去最厉害的还得是李小龙,其他的师父没什么名气,现在油麻地想找武馆也是很难的,你也就是遇见我,有的年轻司机还不一定能找得到呢。”
开门做生意,怎么还会选一些僻静的地方?心里开始还很不理解,不过,出租车司机将车停在了一条狭窄的胡同时,他指了指里面说:“这里面有武馆,夜里还有站街的,价格公道,喜欢的话可以来玩。”
整条胡同大约在两百米左右,两边是紧挨着的居民楼,在这条路的尽头是死胡同,破旧的民房好似带我穿过了几十年以前的香港,付了车费后,我沿着不足五米宽的街道走进去,一路上皆为洗脚按摩、美容理发,至于楼房是由一条开放式的台阶向上,走到楼上的平台。
当我上了平台,沿着楼梯走进一栋隐蔽的民房,门口挂着的一副‘武’字,按响了门铃,不一会儿门开了。
打开门的是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人,他上下打量我,眼神中像是在询问,于是,我恭敬道:“请问这里是八极拳馆么?我找吴师傅。”
“找我师父?”
“对对,我找他学拳。”总算找到地方了,心情还是非常高兴的。屋内的光线昏暗,看到几个青年正赤着身子,由一位中年男子在涂抹跌打酒,旁边的炉子上熬着药膏。
房间最多不过二十多平米,整齐摆放了各式各样的兵器,两米多长的子龙枪,雪片刀,春秋大环刀、行者棍等等大兵器小兵器应有尽有,房间的窗户直通一处平台,那里还堆着香港流行的舞狮、长龙用的道具。
“进来吧。”中年人给我让了身子,男子让我随便坐,他告诉我,他姓梁,行五,避免重名,让我叫梁师傅,另外一位驼背的行六,姓马,叫六师傅。
我又追问吴师傅在么?
梁五说:“师傅白天会出去打更,估计下午六点钟会回来,还有,你可能不知道,师傅已经不收徒了。”
我们谈话的时候,来了客人,梁师傅非常客气的接待,听他们话里的意思,像是明天有一个老爷子过六十六,让他们表演舞狮舞龙,价格上也都说好了。
梁师傅点头哈腰的说谢谢,不一会儿一名中年妇女领着一个十三四岁的青年进了屋,满脸怒容的说:“你看看,你儿子今天又跟人打架,一天天和你以前一个德行,把人家脸打花了,头也破了,赔了好多钱!”
“他先打我的!”少年还很倔强。
梁师傅狠狠的踢了他儿子一脚,指着喊:“回家,一会儿看我怎么收拾你。”
少年非常不服气,被他母亲领着离开武馆,六师傅跌打酒涂抹完了以后,又给人安了按摩,敷了药,对方也离开了武馆,很快,屋内就剩下我们三个,看得出,他们这一大家子的处境并不是很好。
看着他们忙完了,梁师傅还对我说,如果学拳可以找他。
我摇摇头:“我只与吴师傅学,至于学费,你不用担心。”
梁师傅说:“几十年的规矩了变不了,你要是不相信,可以等师父回来。对了,我们不管饭的。”
我点点头,坐在一边,方方正正的小屋很暗,拳馆的平台上都是水泥地,地面被收拾的很干净,屋内虽小,可五脏俱全,尤其三个牌位引起了我的注意,那上面上着香,袅袅香火缭绕不散,可我起身的时候,却发现了不对劲,那香火为两一短,烟聚不散,盘绕了几圈以后竟然顺着门缝钻进了屋内。
于是,我起身问:“梁师傅,不知道谁在里屋?”
“是师傅的儿子,以前和人比武被打伤了脑袋,现在好多年都把自己关在屋里不出,我都怕他自己把自己憋死。”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