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陌匀开口回答，却发现此时自己只能发出纤细的女声。
这显然没什么说服力，弹幕闪过了几个“哈哈哈”声。
陌匀没有继续理会后续半遮半掩的调侃，暂时关掉了直播界面，露出了
【此副本限一卡＋一物，检测到您有两张技能卡，请选择其中一张携带】
此时的永夜已经失去了在寂静孤堡副本里挂着月亮的角标，变回了原本的b级技能卡，并且不知出于什么缘故，它自身的色泽也黯淡了很多。
陌匀在二者间犹豫片刻，最终点了“蛛网”。
尽管“永夜”在寂静孤堡这个副本中发挥了无可匹敌的作用，但其身上附着的某种“宿命论”因素，却让陌匀有些拿捏不准。
举个例子，假如说没有“永夜”，他们真的能通关吗？真的能按照系统任务所示的“杀死一次”尤格兮吗？
理论存在，但从最后的局面来看，这其中的可能性等同于做梦。
——也就是说，当时能破局之人仅被局限在了“持有永夜之人”上，或者说，完美通关《白骨圣堂》的人身上。
从陌匀离开白骨副本后，他的选择，似乎早在冥冥之中就已被确定了。
——无论做了再多的努力，再敏锐、再顽强，也终不过是在不知谁的掌心打转。
……这种感觉，陌匀双眼微眯，不自觉叹了口气。
自从接触了尤格兮这样性格的神之后，他总会怀疑这怀疑那的。
但凡巧合多一点，他都……
天可怜见的，以前他可不是这种人啊！
以及，除了尤格兮外，系统那边的反应也很耐人寻味。
如果说，除了特定对象外，让再多的玩家去这个本，都无异于赴死。
……那么，很好，这就涉及到了另一个关键，它，是否知晓这一点呢？
如果它知晓的话，让一波波辛苦筛选的玩家送死就是它想看到的局面吗？
那这又是为了什么呢？
再叹一口气，陌匀揉了揉太阳穴，直觉只觉现在不宜过多地钻牛角尖，没有根据的阴谋论只会使自己陷入无休止旋涡。
总之，先少用点永夜试试，顺便也可以看看，他两次都“巧合般”地遇上尤格兮到底是因为“永夜”还是他本身。
如果是后者……能申请换号吗？
他承认白骨圣堂最后对尤格兮的话稍微有些嚣张了……嗯，那什么，其实他更喜欢势均力敌的对决的。
他闭了闭眼，关上系统界面，站起身，开始环顾周围的环境。
这是一个很小的房间，房间内只有简单的一张床铺以及……近乎快压到床铺旁的各种杂物，以木制家具居多，遍布灰尘，用尼龙袋半捆着，整体色调呈现蓝灰色。
这并不像是一个孩子的房间。
陌匀勉强通过杂物堆中的凹槽，找到了一条通路，来到了紧锁地门边。
原先被杂物遮挡的视线稍微好转，一行用炭火烧灼而成的纯黑大字映入眼帘。
“我头也不回地离你远去，你欣慰地笑了，你谅解了我，祝福我在天堂永生。”
这些字的字形扭曲，极难辨认，并随着陌匀的阅读，逐渐化为灰白的粉尘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