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鹤啊,苦了你了。”
握住申鹤的手轻轻拍了拍,余光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正与两个小辈聊得十分开心的侍神樱斋,又稍微催促了一下负责打探消息的丈夫,重母叹息一声。
她说道:“这孩子无论从传言还是表现来看都不是会迁就他人的人,在稻妻还是位高权重的地位,虽说在外面晃荡了很多年,可小时候终究还是接受过贵族教育。”
“你这话说错了!”侍神樱斋鬼鬼祟祟地凑了过来插嘴道:“不是那些贵族教育我,是我教育那些贵族,至于我接受了怎么样的教育?”
“很抱歉,以前将军大人眼睛一睁一闭就跑去演武场打坐练功,八重神子更喜欢呆在自己的神社里逗弄巫女,两个长辈都不喜欢管我,我从小就是逍遥自在。”
“……咳。”
“噢~你尴尬了,那我就不在这里久留了。”侍神樱斋恍然大悟地点点头,善解人意地退了回去。
行秋手掌忍不住一抖。
忽视了来自行秋的希翼目光,重母继续说道:“我并非想要拆散你们,当年在你最危险的时候我没有出现,也没有阻止你父亲的疯狂,所以我无权插手你的婚事。”
“没关系,你当时正在一边降妖除魔,一边度蜜月,还抱在一起在泥沼潭里打了个滚,对当时的毒藤妖骂娘,还说他是八辈子先人混淆的产物。”
眼睛轻轻往上一跳,出乎意料的消息从申鹤的嘴里道出,不堪回首的青葱岁月再一次展现出来,这样在脸上的泥潭水似乎依稀残存触感,重母努力忽视,说道:
“只是我想要事先提醒你,跟在这孩子身边或许永远不缺惊喜和热闹,但同样不会缺少麻烦与混乱,你恐怕在很多时候需要迁就他。”
“这并不算是一件好事,更何况你性子淡然,恐怕只会任由他胡闹,只有一方的迁移可无法构筑成一个良好的婚姻,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姐姐我没什么能帮你的,如果真的论起来,他各方面条件确实相当优秀,基本上没有比他更好的对象,但是这性格着实也让人……”
“不过世界上人无完人,如果她的性格还是优点的话,我反倒是会担心起来,说什么也要承受你的婚姻。”
没有过多言语,将自己熬了一个星期编写好的手册是隐晦地塞到了申鹤的手中,重母郑重其事地说:“想要让婚姻长长久久,必要的改造是不可缺少的。”
申鹤清秀的眉毛微微蹙起,不忍地说道:“我不想打樱斋,我也不舍得打,我恐怕无法复刻堂姐你那样拿着宝剑砍人的操作。”
“听说当时你好凶悍,把自己丈夫的衣服砍得只剩下了一个短裤,事后还用走火入魔敷衍了过去……我是真的会走火入魔。”
红绳一摘,放空心神,任由浓重的煞气侵蚀自身,申鹤立刻便能六亲不认。
“唉~当时你阿姐确实是走火入魔了一小会,那时候斩妖除魔出了一点意外嘛……咳,妹、妹夫啊。”
再一次受到了眼神催促,重父轻轻咳嗽了两声,挪动着椅子往侍神樱斋身边靠近了一点,不放心地低下头确认自己的椅子没有碰上什么炸弹后,他有些尴尬地试探道:
“不知道你和申鹤打算什么时候完婚?”
“留云奶奶说要等鹤鹤出师的时候,估计还要过上几年,不过我并不着急,鹤鹤天赋很好,要不是烟绯香菱那样学习仙术一窍不通的人。”
“原来那位律师半仙是死记硬背,光靠时间磨才能勉强学会的类型吗?不过这比起磨一辈子都学不会的人已经好太多了。”
搓了搓不知道为何莫名感觉有一些冷的胳膊,重父又试探性地问道:“那你们之后打算定居到哪里?不知道以后能不能方便看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