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吧。”
一把尖刀刨开脆弱的胸膛露出里面怦怦跳动的心脏,似是有热气腾腾的白雾从中冒出,血迹挥洒在干净的床单上,点点血腥味飘散在房间中。
荧在讶然的目光之下豪爽的完成了自己的赌约……
“怎么想都是不可能的吧?我这些天也有打听过稻妻妖怪的事,不要说正常的妖怪做不到,不正常的妖怪也做不到,你是最奇怪的那个。”
抓住从缝隙探进来的狐狸尾巴,两只手狠狠地揉搓着柔软的绒毛,没有讲究半天技巧与手段,荧呵呵冷笑,眨动的琥珀色瞳孔在黑暗中挥发光亮。
“为了我的生命安全着想,确实需要用另一种方式来完成赌约,不过不可能是用来夸赞你的话。”一个足足有手腕粗的尾戒被旅行者从被窝里扔了出去,“这是我费尽心思给你买点礼物,花了好多摩拉呢!”
尾戒呈现暗色,手指摸索着泛起一阵冰凉之感,边角处还有一些细碎的铁绣,属于可拆分式,能够用一根螺丝和螺帽在尾戒上的洞口进行紧缩。
侍神樱斋莫名觉得有些眼熟,像极了旅行者是在随意的一个镣铐上拆卸下来的东西。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白毛狐狸拒绝了旅行者的提议,有些不满地甩了甩还留在外面的两只狐狸尾巴,按进去的那条尾巴传来了相当奇妙的感觉。
“我是不可能让你这么轻易逃过去的,更别提你拿这个连打磨都没有打磨好的东西,难不成你没有发现这边角处还有一些铁锈吗?闻起来还有一股子味道。”
“……”
“你这是在逼我!”
由趴改成坐,将前半边身子露在外面,怀里抱着狐狸尾巴,荧打量着眼前的侍神樱斋,目光微微透着些古怪:“真要我夸赞你?你怎么能够这么自恋!”
侍神樱斋摇摇头,真挚说道:“不是自恋,我只是在让你陈述一道事实而已。”
不满地甩了甩自己怀里的狐狸尾巴,牙齿一咬,荧抓住藏在怀中紧贴着娇嫩肌肤的钢板扔了出去,气呼呼地大喊道:“那我宁愿把心给你。”
“去洗手!去消毒!肮脏的手掌不准触碰我的心。”有了一次妥协,就有第二次,夸赞他比自己死了还要难受,荧觉得自己这些天赚的医药费是时候起到作用了。
如果过程出了差错他解决不了,还能去请璃月港神医——白术大夫,帮忙治疗外伤。
侍神樱斋微微有些讶然,叹道:“明明我给了你一个相当好的处理方式,你却偏要完成一个自己完成不了的赌约,老人家真是爱面子。”
让狐狸尾巴挣脱掉来自旅行者赌气一般的束缚,侍神樱斋前往卫生间认真洁净双手,为了表达自己剖心的专业性,他还戴上了一双橡胶手套。
“放心吧旅行者,与这种事有关的粗活我还是做过不少的,积攒了不少的经验,你不用担心,有我在,绝对会让你完好无损,第二天重新变成一个活蹦乱跳的旅行者。”
来到床边坐下,看着眼前闭上眼睛似乎决定坦然接受的旅行者,侍神樱斋手中握着剑指的手术刀却无从下手。
他又不是什么愚人众,面对这种事还是有些紧张的。
“荧,不如你把我的尾巴拿过去捏一捏,让我放松一下?”
“如果真的捏你的尾巴,你别说心情放松了,就连手脚也要放松下来……磨磨蹭蹭烦死了!”
向前一扑,双手压住侍神樱斋肩膀,将他按在了床单上,刚刚高高飞起的被子恰好落了下来将两人全部笼罩在一起,荧拿过他手中的手术刀在睡衣的胸口处割了一刀。
一抹淡淡的红色荧光在黑暗中显现,其形状类似于像素风格的心脏。
“没有血,差评。”侍神樱斋反驳道:“你这是在取巧,我绝对不会认同你完成赌约的方式,用这种方式是解决不了这份赌约的。”
“樱斋,我一个美少女压在你身上,和你处在一个被被子隔开的小小天地之中,身上的睡衣也有一点点破洞,难不成你就没有一点别的幻想吗?”
“你今天过来时酒喝的比之前还多了一些。”侍神樱斋沉吟了半晌,评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