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者不是旁人,正是回想起过去的罗莎琳。
因为远超常人的体温,以及一些不好明说的因素,平日里嚣张跋扈的第八执行官如今变得温文尔雅,知书懂礼,更以为自己时日不多,一言一行颇有一种养生之感。
这令熟悉她的人很不习惯,至少阿蕾奇诺就是如此。
罗莎琳臂挎菜篮,一身朴素长裙包裹全身,盘起的发丝上放置一顶礼帽,奇异的半面飞蛾面具消失不见,妆容清雅脱俗,犹如在蒙德清风中的蒲公英。
阿蕾奇诺稍稍沉默,问道:“你早上去做什么?”
“安置我的部下,久违地看一看路边的风景,水的国度演绎出了水的不同姿态,暴风骤雨的海,宁静午间的湖,奔流不息的河……很漂亮,很舒服。”
“是与蒙德、须弥不同的风光。”
嗓音柔美温和,好似徐徐拂面的微风,又好似晚间森林中的篝火,清新的菜叶散发着泥土的芬香,与优雅女士身上的氛围混杂出更加宁静的气息。
罗莎琳浅浅笑道:“路上碰见了一位菜农,他卖的菜很新鲜,泥土还是潮的呢,我特地买了一些。你们刚刚是在吵架吗?”
“没错!”身边有一个安静的人,侍神樱斋的欢脱显露得更加明显,他恍若迫不及待脱离枝条的白樱,果断地诉苦道:“阿蕾奇诺编造谎言,说我被人药倒过。”
“我有没有被人药倒过我自己还能不知道吗?这分明是她想要把我扣在身边的借口罢了,自由的狐狸绝对不会屈服,所有的不自由都将注定被打破!”
侍神樱斋为了自证清白,拿出两包在黑市中质量和名声都不错的蒙汗药,也不就水,干巴巴地嚼着粉咽了下去,他竖起一根大拇指:
“至少有九成的真药粉,无色无味,不过药效很够劲。你看到了吧?普通的药物怎么可能对我起作用?……不对,这两包药粉过期了。”
义愤填膺的笑容忽得转变,侍神樱斋急匆匆站起身,快步来到茶几前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纸袋,他将其捧在嘴边,猛烈咳嗽了两声。
原本吞进去的药粉似乎变成了气体,只见干瘪的纸袋伴随着侍神樱斋的咳嗽迅速膨胀起来,鼓鼓囊囊地撑成球状。
侍神樱斋狐疑地晃了晃纸袋,沉思道:
“不应该呀,按照我平日时使用药粉的次数和时间,怎么可能会有蒙汗药一直放到过期都没有使用?难不成是这两家老店铺也开始偷工减料了?”
“阿蕾奇诺也是在担心你,你平日里行事作风欢跃跳脱,在各国名声也不太好,刚出道时的风、岩两神结婚一说的流传更是至今不曾断绝。”
罗莎琳轻柔劝道:“在至冬的一些偏僻村落里,更是有村民都将这件事给当真了,确实应该小心一点。”
“呵~我看你是帮亲不帮理,只提我的过错,半天不说阿蕾奇诺,我想要自由还成了我的错?还有,你们至冬消息的流程不怎么样啊!”
“这都是十几年前的老版本了,现在风、岩二神的感情进展到了危机时候,天降青梅若陀龙王在一年前便隆重登场!”
侍神樱斋眉毛飞扬,得意地笑道:“青梅竹马最近确实有一些退版本,但是天降青梅依旧还处于当打之年,摩拉克斯怎么能够拒绝的了若陀龙王?”
“哼~区区和平年代长久相处时才产生的感情,如何比得上并肩作战、生死之交的爱情?巴巴托斯将被打得节节败退,我早就做了决定,下下下个故事就是巴巴托斯败犬之日!”
侍神樱斋现在是一个念旧的狐狸,让自己第一次声名远扬的事迹依旧令他的怀念。
可惜不论是蒙德的吟游诗人,还是璃月的戏剧大师,都不愿意传播演绎这些故事,仿佛是脏了他们的眼一般,偏偏每一版故事书销量极佳。
现在提瓦特已经有不少人觉得,摩拉克斯和巴巴托斯合该是一对。
更有甚者甚至将其当成真实历史,这十几年一直都在卖力的传播,正是因为他们的存在,侍神樱斋这才明白了人类的智商下限会有多低。
如果只是他们居然认为自己是居心叵测,在抹黑摩拉克斯和巴巴托斯也就罢了。
可其中的几个佼佼者是真的将其当成了真实历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