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上了炕,贺庭岳端着水出去。
才过了两天时间,家属院这边就开始传起贺飞燕的事。
等传到姜榆这边的时候,话已经说得很难听。
“说是你家飞燕不满自己分配到了乡下,闹着要让蒋宁宁把的名额还给她,蒋宁宁不愿意,你们就威胁到了蒋副科长的面前。”
还说人蒋宁宁天天在家里哭,害怕这件事影响到蒋成怀,甚至跪在蒋成怀面前说。
“爸,别为了我的事得罪了贺科长,要不我还是把名额让给飞燕吧,谁叫我家条件不如人呢。”
现在家属院都在说贺飞燕仗势欺人,又说自从姜榆升职,她一家人都在用鼻孔看人,根本不把其他家属放在眼里。
林冬花是无条件相信姜榆的,对这话她自然不屑。
“他们说的好似自己亲眼所见一般,我成天跟你待在同一处,我怎么没见你们用鼻孔看人,真是笑话。”
只能说姜榆升职太快,惹了太多人眼红。
姜榆起初没把这些传言放在心上,直到蒋宁宁突然跑过来,哀求姜榆不要为难蒋成怀,她愿意把名额让给贺飞燕。
那一刻,姜榆才重新审视这个女孩。
她和贺飞燕是同龄人,心眼却更多。
“我什么时候跟你爸为难了?”
蒋宁宁脸上挂着泪痕,愣愣地看着她。
“你不是去找了我爸……”
姜榆嗤笑,“我是找了你爸,转眼家属院就传出我跟我男人威胁了你爸,逼迫你把名额让给飞燕。可你爸现在不是好好的,我们究竟对他做了什么,让你做这么多戏,往我们身上泼脏水?”
林冬花看不惯蒋宁宁这做派,凉凉说了句:“对啊宁宁,你有话好好说,姜榆究竟对你做什么了,她找人欺负了你吗,还是逼你爸辞职?亦或者给你爸穿小鞋了?你啥都说不出来,一张嘴就说人家欺负你,这究竟是谁污蔑谁啊。”
徐丽华这些天也听了一耳朵,那都是其他大院的人在说。
这时候见蒋宁宁一上门就跪了下来,也忍不住问道:“宁宁,究竟咋回事,你起来说呗,这又不是在旧社会,别动不动就弯膝盖。”
蒋宁宁被臊得脸上发烫,心里感到羞耻,捂着脸哭起来。
不一会儿,王茉莉走了进来,正气凛然护在蒋宁宁前面。
“你们都是长辈,这样逼迫一个孩子有意思吗?”
徐丽华乐了,合着他们都是坏人,就王茉莉是好人?
“王茉莉,你这话我可就不服了,她一进门就跪了下来,旧社会的奴才膝盖都没这么软的,又不是我们让她跪的。”
人家要跪,她还能跪回去不成?
王茉莉狠厉的眼神剜了姜榆一眼,“要不是姜榆为难她爸,她会这么害怕吗?她还是个孩子,你们一大帮子人逼她,她当然害怕。”
“表姐,你说话可要注意点,我怎么为难她爸了?蒋副科长是一厂保卫科的领导,而我在二厂,我有什么能耐为难他?”
王茉莉冷哼,“谁不知道你男人是郑厂长面前的红人,现在一厂二厂都是郑厂长管着,还不是你们一句话的事。”
郑厂长好,意味着他手底下的人也能跟着鸡犬升天。
她每每想起,都觉得不甘心。
若是上位的是邵嘉康,如今受益的就该是邓弘毅。
给她安排一份工作,那还不是邓弘毅一句话的事儿。
王茉莉这话,姜榆听着都觉得酸。
她正好瞧见邓弘毅的身影打门口闪过,忙喊了声:“邓科长!”
邓弘毅步子一顿,抬头看了过来。
“姜同志,有事吗?”
姜榆笑吟吟道:“我表姐说我欺负了蒋副科长,鉴于这段时间家属院流言太多,我少不得要找您说道说道。”
邓弘毅不明就里,“这话怎么说?”
他手底下的人,被欺负了他能不知道?
姜榆带着几分凉意的眼神瞥向王茉莉和蒋宁宁,语调轻慢:“表姐,你男人过来给你撑腰做主了,你有什么委屈,只管说出来。你上下嘴一贴,就往郑厂长跟我们头上扣帽子,想来是有证据的。”
徐丽华不屑一笑,“弘毅啊,你媳妇儿说,你们一厂保卫科的人被郑厂长欺负了,你们被穿小鞋了,是不?”
王茉莉脸色瞬间大变,否认:“我不是这个意思!”
姜榆眼睛咕噜噜看着她,“你说我跟贺庭岳欺负蒋副科长,又说郑厂长在背后给我们撑腰,这不就是在说郑厂长公私不分,以权谋私。你又不是厂里的职工,想必是有人在你面前说了什么。我现在找邓科长求证,没毛病吧?”
“简直荒唐!郑厂长代管一厂,是因为邵厂长犯了错误,他的管理,我们是心服口服!王茉莉,你听谁说的?”邓弘毅质问。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